6景站在門外,打了個噴嚏。
江秩抒打開門,手上也舉著照明的手機。
映入眼帘是一隻濕噠噠的「小狗」,江秩抒甚至能看到他的耳朵耷聳著,挎著小臉抱怨天氣。
江秩抒沒忍住抬起手,修長的手指穿進他濕漉漉的頭髮里,胡嚕了一把。
江秩抒:「怎麼連頭髮都濕了?」
6景吸了吸鼻子,抱怨道:「雨很大,風也大,傘根本承受不住,風吹著雨撲面而來啊,如果是你估計現在已經被吹走了。」
江秩抒將他往畫室里拉。
6景先在門外跳幾下,儘量甩掉一些水。
「先坐會兒。」
江秩抒拿了一包紙巾過來,幫他擦被淋濕的頭髮。
「江秩抒,我自己來。」這次,6景的手都沒來得及動江秩抒就一把按住他的肩,什麼都沒說6景就沒再動了。
頭上擦得差不多了就順勢擦到臉上,江秩抒小心翼翼將他臉上的水珠都擦乾淨,沿著沿著下顎擦到頸間,薄薄的紙巾浸了不少水,指尖捏在紙巾上,清晰感受到喉結的滾動。
江秩抒捏緊濕透的紙巾,團了團扔進紙簍里。
6景看著窗外的雨勢,比過來時還大了不少。
「我們得等雨稍微小點才能走,免得你也被淋濕。」
在6景眼裡,江秩抒就是一朵溫室里的花,經不起風吹雨打。
江秩抒沒有說話,解下脖子上的針織圍巾就脫下外套。
6景以為江秩抒打算脫下外套給他:「江秩抒,你自己穿著,不必給我。」
哪成想江秩抒脫下外套後不是遞給他,而是隨手放在手邊的畫架上。
6景:……
真該死啊,就不該提那一嘴。
江秩抒脫了外套還不停,繼續脫外套下的毛衣。
6景按住他的手,眼中帶著絲絲震驚:「江秩抒你幹嘛,怎麼又開始脫衣服?你是有什麼癖好嗎?」
6景舉起手機往他臉上直射,突如其來的光亮直射到眼睛上,江秩抒下意識閉上眼,脫下的毛衣往6景身上扔去。
江秩抒:「換上。」
6景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本想拒絕,但身上的寒意讓他不再嘴硬,迅脫掉濕衣服換上。
江秩抒的毛衣還帶著他的溫度,接觸皮膚的瞬間就被一股溫暖包裹,不再冷得發抖。
「給我穿了你會冷吧?」
江秩抒身上還有一件襯衫以及加絨內搭,披上大衣便不怎麼冷了。
江秩抒:「還扛得住。」
光打在江秩抒臉上,白淨的臉看著有些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