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向东带来的鱼和一块肥肉,严家今晚的饭菜颇为丰富。
李向东打算红烧草鱼,草鱼又叫厚子,肉质肥厚,鱼刺比较少,红烧着好吃。
那几条巴掌大的鲫鱼就和豆腐做个鲫鱼豆腐汤,既补身体,又味道鲜美。
刘东来几人也不在屋里聊天了,都蹲在外边看李向东处理鱼。
给草鱼刮完鱼鳞,处理完鱼鳃,鱼内脏,一盆水都被鱼血染红了。
“这就都丢了?”
严大伯在旁边问。
“啊?不丢了,这个还能吃?”
李向东指着一堆鱼鳞鱼内脏,傻傻的问。
“把那个鱼鳔洗干净,放回去,一会儿一起炖着吃,可劲道了。”
严大伯指点。
他们这儿从来没有人吃过鱼鳔,不过上辈子吃打边炉的时候,汤底就是花胶鸡。
听说花胶就是海里大鱼的鱼鳔的干制品,因为富含胶质,所以才叫花胶,汉朝之前,就有人开始吃花胶。
最贵的金钱鳘(min)鱼胶是花胶之王,非常罕见,一般都被当成收藏品,一斤的价格在几十万以上!
他们这儿虽然也算沿海地区,却不在海边,也没人下海打鱼,要是真能出海,依照他重生以来的好运气,没准真能捉到黄唇鱼,弄到金钱鳘鱼胶!
“还有鱼腥线呢,弄出来!”
严厂长看李向东自己在那儿拿着鱼鳔傻乐,“傻笑什么呢?”
“啊!鱼腥线在哪儿呢?”
虽然常吃鱼,可是没弄过鱼腥线啊!
严厂长看他一脸懵圈,笑着接过李向东手里的刀,“好好看着啊!今天大伯教你一招!”
只见严厂长把鱼平放在案板上,在鱼鳃和鱼尾处各切一刀,再用菜刀侧面拍了鱼身几下,在鱼鳃处就出现了个小白点,轻轻往外一拉,一条长长的白线就被抽出来了。
把鱼又翻了一面,将菜刀递给李向东,“你来!”
李向东正看得神奇,心里也想试试,想着刚才严大伯的动作,如法炮制,也抽出来一根长白线。
“这两根线要是不抽出来,就是放多少调料增香,都掩盖不住鱼肉里面的那股子土腥味儿!”
李向东点头表示受教。
接下来,就是把肥猪肉切成小方块,在锅里熬油,准备煎鱼。
严大伯又叮嘱,“别把肉熬干了,等着表面微微黄就可以了,炖鱼的时候放点肥肉,增香,鱼肉吃着没那么寡淡!”
刘东来打趣,“向东,你大伯给你传授的小秘诀可是他们家祖传的,历来传男不传女!”
“那我以后不叫大伯了,叫师父!”
众人大笑。
等吃完饭,送刘东来去火车站登上车,严厂长找个没人的地方,从怀里掏出来一叠崭新的大团结。
“你咋把钱都塞进炕席底下了?这要不是你伯娘收拾屋子看见了,你就打算悄不声的不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