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大仇已报,她要忘掉上辈子的事情,忘掉这辈子之前一切不好的事情,准备当个嫁娘,还要准备做生意。
谁不爱钱呢?
你就是想散财,想上当,那你也得先有钱,以后明面上和薛家没有关系,不能正常的来往。
但是弟弟的外祖母家还是薛家,范氏的娘家比薛家买卖更大,所以益阳郡主想做生意,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她先就在闹市区买了连在一起的铺子,推倒重盖,要盖一个京城最大的酒楼。
她之前的庄子买的鸭子,生意一直还在做,以后所有的生意都做在明面上。
八月份到了,过了中秋节,就是她的成亲日子,是她重回来四年的中秋节。
这四年她从黑到白,像是过了一辈子。
她从一个仇恨少女到好像看尽人间悲欢离合的妇人,犹如恍然一梦。
悲喜交加。
放下过去,重开始。
她开始期盼婚礼。
只要晏九在京城,他们二人几乎是夜夜相见,但互相都期盼着能够长久不分离。
成亲的事就是接娘子有点犯难,晏九的宅子等于给了一尘大师,以后他二人要住在郡主府,不能从郡主府接了娘子绕一圈再回郡主府。
是公输先生说从他这出嫁,绕城一圈再回到郡主府。
原本应该是范氏来为益阳郡主操持婚事,可是范氏怀孕,一尘大师只好第一次求侯国栋,拜托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当然愿意,她的性子爽利,当家主母这么多年,这点事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这场婚礼是继一尘大师成亲后,又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不同的是一尘大师比他成亲高兴,谁都能看着他脸上有笑容,甚至有点像咧着嘴笑。
因为范氏没出面,一问说身子不方便,大伙也都知道为何一尘大师会如此笑了。
都是想他这个岁数,好不容要有子嗣,不会先说出来。
来客们又要想过几个月准备贺生礼。
谁也没想到平阳公主来了,她笑嘻嘻,看到未来的婆婆郑夫人,还是表现害羞。
郑夫人来参加喜宴,激动万分,又小心翼翼,怕说错话。
她带着女儿和长媳一起来的,郑妙玲和益阳郡主一同做过平阳公主的伴读,那是肯定要来。
成亲这一,最不忙的就是娘子,益阳郡主盖着红盖头,等着郎进来,揭了红盖头,喝了交杯酒,完成仪式,郎再去前面和来客饮酒,好在没人敢灌郎,晏九杯里都是白水,因为之前益阳郡主说,她可不想和一个醉醺醺的郎入洞房。
晏九只是敬一尘大师和公输先生的时候才用酒。
宾客散去,郎进入房,看着娘一身红衣,衬得小脸红扑扑。
晏九他走过去,坐在娘身边,伸出手握着益阳的手,两人同时开口。
“益阳。”
“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