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等到看不见他的背,才转回洞内。
“走了,走了!”
床上的人一骨碌地爬起,端着刚刚的粥碗喝了起来。
“干嘛不跟覃大夫出去走走,就当玩玩也好。”
苏氏宠溺地看她喝完粥。
“他太啰嗦了,我听得耳朵起茧。”
李杳摆开双手,“我宁愿同干爹去抓兔子,也不愿意听他说教。”
“娘,昨天光个薄荷,覃大夫就说了十几遍,我听都听熟了。”
她又躺到床上,翘着腿,“不过,覃大夫还挺孜孜不倦的,他很痴迷医术,除了采药,我看他经常拿为医书看。”
苏氏坐在一边叠衣赏,挂着笑听她说。
“那医书都快翻烂了!”
“覃大夫医术好,肯定不是一日促成的。”
苏氏看向她,“杳儿,难得他看重你,要不你就跟他学学。”
“娘也不是要你学成个大大夫,只是想着哪一天你有个头疼脑热能给自己看看。”
这温柔,这母爱,李杳根本抵不住。
“听茴香说,以前好多人想跟覃大夫学,覃大夫理都不理。”
“那就奇了怪了,覃大夫怎么收了他这个笨徒弟!”
苏氏:……
“你这丫头,可不许浑说。”
苏吗点了下她的头,“茴香是覃大夫养大的,那不一样。”
“嘿嘿,自己养的,再笨也得收着么。”
李杳笑笑。
“嗯,就跟你一样,再皮也是我生的。只能宠着!”
“娘,你真好!”
李杳把头枕在苏氏腿上,撒着娇。
突然她灵机一动,“我想到怎么打覃大夫了。”
苏氏瞧着她眼里的狡黠,无奈地笑了笑。
只是这天,覃大夫好晚都没有回来,急得茴香团团转。
走来走去,好不自责。
“都怪我,我应该陪着师父的。”
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别着急,说不定待会就回了。”
苏氏小声安抚,但其实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