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王翠兰所说,那一年她刚嫁到塘西村,和丁大有也算是夫妻恩爱。
那一日,王翠兰现自己有了孩子,特意托人去镇上跟丁大有说了一声,正好碰上丁同了月银回家,两人便结伴而行。
那天王翠兰思念丈夫心切,早早就在去镇上的路口等着,瞧见了人影就赶紧上去,就这一面,让丁同起了心思。
他见王翠兰对丁大有温柔体贴,夫妻俩有说有笑,想到田含娇任性霸道,对他管束极严苛,就连他和其他掌柜应酬,出去逢场作戏她都不肯。
趁着丁大有回镇上做工,他便潜入丁大有家,奸污了王翠兰,为了长期占有王翠兰,这才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原本王翠兰死活不同意,还一直劝丁大有带她一起去镇上,可惜家里实在没有办法在镇上生存,王翠兰留在塘西村,时不时就要被丁同欺负。
终于有天夜里,丁大有突然回来,撞破了两人之间的奸情,被丁同一根钢钉穿头,随后喂下毒药,伪造成夜里被蛇咬伤中了蛇毒的模样。
丁大有死后,丁同更加肆无忌惮,头七那天,丁同甚至想在丁大有坟前欺负王翠兰,结果被尾随而来的丁运恒现。
丁同失手将丁运恒推倒,谁料撞到了地上的石头,又滚落到了河里。
等到丁运恒被救起来,孩子已经快不行了。
自那之后,丁同干脆就在镇上租了个院子,白天里王翠兰卖豆腐,时不时跟丁同私会,后来虎头去了私塾,二人约会更加频繁。
而丁同,刚开始还偶尔在丁家过夜,后来有一次在外狎妓,被田含娇撞见,气得田含娇当场流产,若不是牛若云聪明,赶紧送田含娇去了医馆,只怕当时田含娇也要不行了。
说完,众人哗然,没想到丁同竟是如此道貌岸然的小人,为夺人妻怒杀其夫,为掩盖奸情甚至能杀害自己亲生儿子。
“大人,冤枉啊,这都是王翠兰为了脱罪编造出来污蔑我的啊!”
丁同大声喊冤,“翠兰,你我虽说不是夫妻,但也共同生活十数载,你怎么能为了脱罪如此编排我!”
“大人,这罪学生实在是不能认啊!”
“这王翠兰又不是国色天香,当年我儿天资聪颖,谁不说是文曲星降世,我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个小寡妇去害我的麒麟儿呢!”
“王翠兰,我劝你还是莫要再攀扯旁人了,诬告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丁同一脸正气凛然,若不是此刻光着身子,只怕看起来要更加可信。
“王翠兰,本官只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县令才不管丁同说了什么,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翠兰,等着王翠兰的答案。
“是!民妇所言句句属实!”
说完了积压在心中的一切秘密,王翠兰此刻只觉得无比的轻松,就算之后真的要去衣杖刑,她也能坦然接受,无非就是一死,死后再去向大有赎罪便是。
“丁同,你说王翠兰诬告,是吗?”
等王翠兰画了押,就被收监大牢了,公堂上只剩下光溜溜的丁同。
“是,大人,通奸一罪学生认,可杀人一事,学生是万万不敢做下的,还请大人明鉴!”
丁同深深叩拜,门外听审的百姓却在指指点点,说他的屁股蛋好白,羞得他满脸通红。
“你不认没关系,本官有证据。”
轻飘飘一句话,犹如冬日之惊雷,震得丁同一下子僵在原地,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