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往后靠了靠,贴在沈时初一侧肩窝上。
他倾身过来,摁下按钮将车窗降低一些,好让她吹冷风舒服一点。
几辆车慢慢汇入马路,擦身而过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贴着沈时初的车开过。
驾驶座的车窗打开,男人挽着袖口的手上夹着一根香烟,手腕上银白色的表带手表泛着冷光,正好刺进南娇娇眼里。
是薄晏清!
他单手开车,藏在明灭光线下的一双眼,冷冷的看着她。
“你刚才怎么回事,就出去抽根烟,需要那么久?”
燕迟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回复信息,问得漫不经心。
薄晏清收回眼,手肘支在窗沿,方便抽烟。
“烟瘾犯了。”
“徐述那家伙就这点怪癖,闻不得烟味,也染不得,他也没待多久,刚吃了两口就被医院叫回去做急诊,以后少叫他。”
薄晏清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你把这话拿到他面前去说。”
燕迟嗤笑:“他那手术刀还敢跟我挥不成?”
前面红灯,薄晏清一支烟燃尽,夹在指尖没扔,冷眸看着前面沈时初的车慢慢开走。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瞬收紧,至青筋绽起。
“沈氏周年庆的主题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燕迟刚问出口,突然想到了南娇娇,眼底拉出一抹意味深长。
“城西那块地被沈时初拿下了,这几年他接手沈氏之后,在房地产业发展很猛,据说他有个厉害的建筑设计师。”
说着,他凑过来,“你想搅的话,我帮你查一下那位设计师的身份,我听说好多家公司想挖人,但沈时初藏得很紧。”
薄晏清淡扫他一眼,“谁说我要搅黄了?”
燕迟默了默,他怎么有种宴哥闲得蛋疼的感觉。
为那个姓南的小丫头?
“你是沈时初长辈,他应该会给你邀请函,我陪你去玩玩?”
薄晏清轻哼一声,把灭了的烟头扔到燕迟裤腿上,燕迟自然的接过捻进烟灰缸里,勾着笑眼看他,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