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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央救治场所里,没人还有半日前的那股谈笑风生的劲儿,人们脸色苍白,呆呆的坐着。
救治所的中央处,一只巨大的坩埚和一架钢琴尤其显眼。
“你就是勿忘我?”
一位服务兵走过来,语调提高道。
“是的。”
勿忘我点头。
“勿忘我先生,一只坩埚,一架钢琴。你就是这样救治这些难民吗?”
服务兵的眼里充满了嫌弃,正如这世道一样。
“当然,我是神秘学家。”
勿忘我语气不卑不亢,至始至终,眼睛一直盯着坩埚里沸腾的药剂。
“呵……真不知道那些肥头大耳的军官在想什么。”
服务兵厌恶地看一眼勿忘我便离开这里。
“要是我是你,刚刚就一拳给他脑袋开瓢了。”
韦铭叶在一旁笑道。
“不不不,他们会感谢我们给予了他们‘新生’。”
勿忘我满不在乎,手里不停拿着药棒搅动药水。
韦铭叶觉得没趣,就在救治所到处走。救治所里摆放的各种显眼的箱子里,装的不是药剂,而是一批批救援物资。
“你看起来并不紧张。”
韦铭叶回过头,现槲寄生站在身后。
“当然,闲得无聊就到处转悠。”
在说话的间隙,四周忽然飘起大雾,雾中携带着某种神秘术,这是一种能让人迷失方向的神秘术。
“那么,你的选择?”
韦铭叶问道。
“新生的枝丫给了我答案。它告诉我忘却过去的痛处,去拥抱明天。”
槲寄生笑道,如拂过草地的暖风。
“等会你隐藏起来,我不想那群记者撕开你的伤疤。”
韦铭叶提醒道。
“不。”
槲寄生摇摇头,“直面过往,才能向阳而生。”
“看来你已经改变了。”
韦铭叶忍不住为她竖起大拇指,“那么,我们一同战斗吧。”
“好。”
槲寄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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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
“服用药物的情况怎么样了?”
勿忘我问道。
“担架区已经全部服用过药物。”
槲寄生回答。
“嗯……呢?”
“他那边还在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