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道:“海伦妮的父亲每次都工作那么晚,相处的时间也只有一天。我想,只要我帮她的父亲打下手,减少工作量,那他们的相处时间就会变长了吧。”
少年的喜欢源于一次怦然心动,从小,他就没有朋友,孤独是最忠实的玩伴,因为他的身体里流淌着神秘学家的血液,
一种名为怪胎,巫师,于一身的可怕血脉,不管是哪个年代,普通人或多或少都会惧怕神秘学家——因为他们拥有非人的力量。
当楼下几个小孩聚在一起,分享手中零食的时候,乔治只能隔着窗户,羡慕地看着他们,而陪伴他的,只有玩掉色的毛绒玩具。
那一天,乔治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家,他站的很远,耳朵里传来刺耳的嗡鸣,恍惚中,他看到邻居们脸上露出得意,释然,没有一个人有一丝的遗憾神色。
乔治手脚冰凉,他拔腿就跑,深怕晚一步就会被他们现丢进火海,这之后,他开始了流浪。
他曾一度想要去死,结束自己身为神秘学家的一生,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放下顶在脖子上的刀。
有一次乔治饿得昏倒在地,醒来后现自己在马车上,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女孩。
“你醒啦,这个给你吃。”
女孩把一块面包递给他。
蓬松香甜,柔软的面包。他狼吞虎咽,眼角不自觉流下泪水。
“你怎么哭了?”
女孩伸出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女孩的手很软很光滑,仿佛是一块玉雕刻而成,而自己,肮脏如泥地里粗糙的石头。
一碗热汤放在他眼前,汤中飘散出的烟雾将女孩精致的五官遮挡,她的声音像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照进他的心底。
“喝汤吧,别着凉了。”
乔治依稀记得那天他嚎啕大哭,除了父母,还从未有人如此关心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名为喜欢的种子埋进心底,直到今天才了芽。
风吹走了往日的回忆,它与青草共舞,又吹动少年的心。
乔治心中突然感到拥堵,他非常迫切的想要喊出来,于是他站起身,将全身的力气汇集在咽喉,他高声喊道:“海伦妮!我喜欢你!”
声音嘹亮惊起森林里无数飞禽,他已经没了力气,脸色通红瘫坐在地上,他大口喘气,没来由的放声大笑。
“你看身后。”
韦铭叶总觉得这种剧情不会生在身边,可运气就是这么好。
海伦妮站在乔治身后,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是要给乔治的。
此刻,她怔怔站在那里,脸上浮现出晚霞一样的红,她突然回过神,往乔治手里塞了那个袋子,头也不回地跑了,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乔治将袋子打开,里面是烤好的饼干,他转头看向韦铭叶,眼中失去了光泽,他说道:“我是不是搞砸了?海伦妮会不会不喜欢我?”
韦铭叶摇头,“就刚才的情况来看,她应该还喜欢你,能让喜欢的人感受到自己的真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是吗?”
乔治心里打鼓,他怕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件事逐渐疏远。
“不用担心,少年。”
韦铭叶安慰道,“勇敢一点,不主动出击,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心意如何?别忘了,你还要锻炼帮助他们。”
韦铭叶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先行离去。乔治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等他回过神,韦铭叶的身影已经不见,只有一条河陪着他。
“或许,说的对。”
乔治说道,他立刻下定决心,等下星期海伦妮回来便去问个明白。
回到酒吧,那个女人趴在吧台,百无聊赖地玩弄手里的玻璃杯,见韦铭叶回来,她立刻拉住韦铭叶的胳膊,说道:“陪我去镇子走走。”
镇子不算太大,韦铭叶最近沉迷修炼没有去镇上其他地方转转,他说道:“行。”
走在路上,女人身上的黑色斗篷非常吸引人的注意,谁没事大白天穿斗篷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镇子上大多数都是居民房,杂货铺在镇子的入口,而且只有那一家,最近杂货铺老板去外面进货,大门上都沾满了灰尘。
“我叫玛尼恩,你呢?”
女人说道。
“。”
韦铭叶说。
很快他们没了下文,两个人沉默着一路走,过了许久,敲铁的声音在一个十字路口拐角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