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认真。
祝问善:……
原来举朴颂知的例子是为了说这个,想劝她做个好人呢。
道理都懂,可是她不想啊。平日里装好孩子纯粹是方便她偷偷搞事,毕竟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可怜,表现得乖一些、再嘴甜一点,让别人喜欢上她后偏心于她,这自然是最低成本的人情投资。
“我知道的江大哥,”
祝问善熟练地扬起一个可怜微笑,“我来你们部门,除了挣钱养活自己,也是为了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她泛着泪光的双眼,与江初韫记忆中那双湿漉的眼睛重合,他不由得走神了片刻,视线轻飘飘地又落在了她贴着创可贴的手上。
祝问善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心想烦死了怎么又是这个玩意,她连忙道:“这个真的是意外……我实话实说,其实是我让陈奶奶削苹果的时候,她不小心划到我,但我想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就算我真的用了阴邪之力,也不会是为了干坏事……只是帮你们开开锁而已。”
祝问善一脸委屈,可怜兮兮,“也许因为开了杨福来房间的锁,才会被陈奶奶划伤的吧……”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他和胡姝予方便行事。
话里话外,全是她的无辜和陈奶奶的罪过。
江初韫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忽而眉间舒展,扬起一个很浅的微笑:“抱歉,是我误会你了。不过以后非必要时刻最好不用,毕竟你自己也会受伤。”
这算是过关了?
难缠的家伙。
祝问善扬起一个明显放松了的微笑:“好的江大哥,我知道了。”
江初韫看了眼窗外,海州传媒大学的石头牌匾外圈闪着莹莹的光:“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祝问善应了声好,麻溜地下了车,走之前还朝江初韫招了招手道别,这才快步走进了校内。
夜已深,校内小道边的路灯好一盏坏一盏,照亮一小圈边上的绿树,路上没什么人,偶尔会遇见牵着手不舍得分开的小情侣,或是蹲在某棵树边呆的孤魂野鬼,祝问善通通无视,快步走过。
回到宿舍,她第一时间先去洗澡洗头,然后坐在书桌前护肤,瞧着镜中垂到胸前的长,祝问善下意识摸了摸,想起了下午时候朴寻雀给她算的那一卦。
所以……这算是被抓住了吗?
但看江初韫那副模样,好像信了她的说辞。
啧,最烦这种不喜形于色的人了。
手背上的创可贴在她洗澡的时候沾了水,已经被她撕掉扔了,刀伤也好了大半,估计明天早上就会恢复得毫无痕迹。祝问善一边往脸上涂精华一边想,今晚上用了那么多法力,代价也不过是这一道伤疤,还挺划……
嗯?
她猛然想起什么,拿起挂起来的包包开始翻找,找了半天没找到,又去翻今天穿的防晒外套和有口袋的衣物,还是没找到,于是又在桌上和抽屉里以及卫生间里乱找了一通——
没找到。
她的善恍惚地坐回书桌前,余光瞥见台灯的下边躺着一张小小的方正卡片,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她的手机卡。
一如既往的,留了善气得把手机卡扔到地上,缓过气后又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