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的確是好看,似高山難攀,長空雪滿,讓人想要起了攀登的心思,但念頭是念頭,如果真的去攀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這也不算啊?
完全不能掌控在她自己的手裡,算什麼挑戰性?分明是被反制了!
而且是被元始無意識反制!
更不要說在不久之前,元始跟她磨細節的事情,還在腦海裡面揮之不去,眼下還在心思以備日後呢,霎時間來這麼一回?!
別說好處了,眼瞧著元始那仍舊如冰霜雪鑄的樣子,以及她那不知道為什麼發紅的臉,以及那個畫面,簡直就是越想越尷。
對比一下,簡直勝負鮮明。
沒事都看著像是有事似的。
也不知道元始是個什麼感覺。
但是這種事情越抹越黑,槐柒的話到底還是堵在嗓子裡面。
偶然,只是偶然。
輸什麼輸?
她沒輸!
此情此景,槐柒深吸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當即收了手。
只是她收了手,她身後的那隻手卻是未鬆開,就在槐柒想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元始卻是動了,看那個樣子像是要扶她起來。
關於元始的好意她領了,但是為了避免事情進一步變得更加尷尬,槐柒二話不說,趁著元始手臂比剛剛鬆了不少,直接在另一邊直接用手為支撐,直接從元始的懷裡滾了出來。
元始眼見槐柒如此,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烏黑的髮絲不知道怎麼因為槐柒剛剛的滾動饒了元始手腕上一圈,不過好在鑑於烏髮柔順,稍微動一下,很快就落了下來。
就是正正好好,髮絲略過了元始手腕的位置,如果稍稍往上一點,便是那道金紋所在。
鑑於她之前就對元始手腕上的金紋極為感興這件事,別說是元始如何想,槐柒都有點莫名感覺像是故意的似的。
「……」
嗯……
槐柒默默地把礙事的髮絲一鼓作氣全捋到了身後,並從瀚海珠內,隨意找出來了一個簪子,當即試圖把這頭髮直接豎起來省地再礙事。
只不過這個過程卻是出了點差錯,想像中的盤頭髮,實際上鑑於她的手法實在不熟練,本就沒用過幾次,這些年還不是人身,再加上頭髮又過於柔順,剛開始還好一點,但是都用不了一會兒,剛鬆開就有些松松垮垮的跡象。
不過槐柒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再多折騰什麼了,既然簪子不成,索性暫時擱置,最重要的還是當前事宜,等閒下來找時間怎麼都能弄好,不過不是在這裡。
眼下這種情況下,槐柒稍微固定了一下,抬頭正好對上了元始看過來的目光,當即輕咳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化形了。」
元始聞言,倒是沉默了片刻。
外面餘暉如夕火,燭燈撲朔,而槐柒的眼眸即便是此刻,也仍舊明亮,仿佛裡面點著不滅的星火。
四目相對,元始到底還是開口道,「可能是時候到了。」
聲音和平常相比更為低沉,仿佛在壓著些什麼。
槐柒莫名感覺元始絕對知道這裡面的具體原因,但是眼下元始這話已經等同於在說他也不清楚,全靠在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