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嫁给楚珣。
她之前还在思忖京中的世家子弟嫁给哪位比较好,结果最后,却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很烦。
而且之前他说自己不过尔尔的那个仇还没有报。
闻吟雪还没想好怎么报这个仇。
最好是让他也能感同身受,非常在意的事情。
她没想到合适的。
索性就暂且搁置了。
前段时间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一直到今天,成婚前的第三天,才抽出空来攒局。
虽然说是在打牌,但是桌上的贵女哪个不知道闻吟雪即将嫁入威远侯府。
是以心思都不怎么在打牌上面,时不时就问上几句。
楚珣是什么人,京中出了名的断情绝爱,她们这些贵女都没听说他对什么人假以辞色过。
现在闻吟雪即将嫁进威远侯府,她们自然是心中好奇。
“簌簌。以后你到了侯府,我们还能时不时去找你打牌吗?”
闻吟雪摸出一张牌,思忖片刻。
“应该可以。只是估计得提前和我说声。”
“那……簌簌就是,我也只是听说哈,就是外面都在传你对楚小侯爷一往情深,痴心不改,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闻吟雪拿牌的手霎时间顿住。
“绝无可能。他对我痴
()心不改一往情深还差不多吧。”
别人说这个话嘛,或许还有些自大。
但说这话的人是闻吟雪。
问话的贵女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抬头看向闻吟雪。
只见她还在看着手中的牌,另外一只手撑着下颔,腕上带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镯,浅碧色绕在腕间,莹莹如叶上露珠。
她的睫毛细密纤长,垂下来遮住漆黑的瞳孔,唇形莹润。
此时春衫轻薄,软纱下的腰肢盈盈一握,裸露在外的肌肤极白,如月色皎皎。
贵女不说话了。
美色当前,按理来说,即便骄纵如楚珣,会对闻吟雪一往情深,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
但是。
赏花宴在前,她们这些京中贵女也不是全然没有听见些风声。
现在看来,这两人好像都无意于彼此。
但即便如此,这桩婚事已成定局。
不管楚珣和闻吟雪对彼此到底是什么想法,日后总归都是新婚燕尔,现在多提,反而不好。
贵女心中思忖,便也揭过了这个话题。
打了小半天牌,天色将暮,贵女知道闻吟雪最近事务繁多,也没有在这里多留,不多时就纷纷起身告辞。
到最后的时候,只剩下沈宜葶一个人。
沈宜葶是知道楚珣与闻吟雪关系不睦的,只是先前闻家到处忙上忙下,她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前来拜访,刚巧今天趁着这个功夫,才来问问闻吟雪。
桌上还散乱着些牌,沈宜葶一边收拾,一边问她道:“簌簌。这事……”
闻吟雪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顺手剥了个橘子给她,“楚珣之前来找过我一次,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以后也互不打扰,等再过段时日,就可以准备和离了。”
提到这个,正巧没有人谈论这件事,闻吟雪看向她道:“对了。其实还有件事,就是,你还记得吗,就是赏花宴的时候,楚珣说我不过尔尔这件事。本来我还想着成亲之后再问问你的,但怕以后在威远侯府隔墙有耳,不太方便。”
沈宜葶还有些懵,“怎么了?”
闻吟雪眨眨眼,小声道:“你知晓我性子的。我一直没想好怎么报这个仇比较好,你帮我一起想想。”
她抵了下尖牙,补充道:“最好可以摧其心志,伤其自尊。”
“让他非常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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