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觉得和你很投缘,而且我和霍砚舟也是朋友。”
乍然提起霍砚舟,阮梨还有些微怔,顾南湘冲她眨眨眼,“我知道你和霍砚舟的关系哦。”
阮梨唇角弯着,看向顾南湘潋滟着风情的眉眼,她想起大二那年生日,在学校碰见霍砚舟的情形,当时他手里就拎着南湘里的纸袋,霍明朗说,肯定是送给年轻女孩的。
“你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吧。”
“四五年?不太记得了。当时挺戏剧性的,我就觉得这个男人又冷又酷,在我这里的印象分直逼零点。”
说到这里,顾南湘似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我这样说你老公,你不会介意吧?”
“啊?不会。”
阮梨摇头,眼底盛着笑,“他大多时候是那个样子的,看着不太好相处。”
“对对对,不好相处,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不过他后来花大价钱在我那儿定了套白瓷,我勉强原谅他一开始的失礼。”
“白瓷?”
“对呀。”
顾南湘点头,“一丛风铃草。”
*
和顾南湘吃完晚饭,阮梨没有直接回家,她找了个僻静的小酒馆,想要自己坐一会儿。
小酒馆人不多,环境清幽,驻唱操着一把沙哑的嗓子,浅浅吟唱。
“快乐炼成泪水是一种勇敢
几年前的幻想
几年后的原谅
为一张脸去养一身伤……”
惦念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一丛风铃草。
两种声音不停在脑中切换,阮梨抿了一口果酒,从前一些想不通的事,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了清晰的答案。
难怪霍砚舟单身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女伴都没有。
难怪协议结婚的时候,他那么笃定将来不会遇到喜欢的人。
难怪他从来都不愿意提以前的感情经历。
能让霍砚舟惦记了很多年……他一定,很喜欢她吧。
甚至,很爱她。
阮梨从小酒馆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浅,不敢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她还定了明天一早飞苏市的飞机,不能耽误工作。
即便现在很不开心,但她好像能任性去做的事情很少,依然生活得循规蹈矩。
她和霍砚舟已经结婚了,霍阮两家联姻的新闻铺天盖地,这一次,她才是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呢。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是霍砚舟的电话。阮梨安静地看了三秒钟,接起,“喂?”
“吃完饭了?”
“嗯。”
“谈得怎么样?”
“还可以。”
“那我过来接你?”
阮梨在深夜的街头望了望,华灯璀璨,她轻软地回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