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争和白脑壳等的就是我这句话。
回到家后,我这次没带杀猪刀,直接把手枪给拿上。
白脑壳找了两块破塑料布,搭在两把长枪上,就跟扛锄头一样,扛着两把枪。
黔州多雨水,许多人都有风湿这个老毛病。
我们出门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
如果这件事真是刀疤做的,官家拉他去打脑壳都不算数。
他就是走在路上摔死了,都要把他坟给挖了,刨出来重新再杀一遍。
对我下手,对徐争下手,对白脑壳下手。
我都认办,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我们这些混江湖吃刀尖饭的人,被办那天一点都不冤枉。
陈上云还是个崽崽,才刚刚十七岁,自从那次被子弹划破屁股,我从来没喊他办过什么事。
他喊我声大哥,最多是和我一起吹吹牛逼。
办他算个什么。
到了刀疤家,我轻轻敲门,房内传来刀疤妻子的声音。
“来了,来了,等下啊。”
“下雨天这是谁啊……”
房门被拉开,刀疤妻子看到我这张被雨水打湿透的脸,明显愣了一下。
“大帅兄弟,你这是……”
她话还没说完,我手枪已经顶在了她下巴。
“嫂子,刀疤呢!”
我一边说,一边向前压。
刀疤妻子本就腿脚不好,我走得太快,她来及不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我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着往前进。
白脑壳脑袋伸出,在门外左右看了几眼后,进屋将房门关了起来。
被我用枪顶住的这妇人,泪流满面。
“老天,大帅,你这是要搞哪样嘛……”
我轻声道,“嫂子,我们男子把汉的事情,跟你这个妇道人家没关系,我再问一遍,刀疤呢!”
“大帅兄弟,刀疤昨天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去省城,他没在屋里啊,他什么事都没干啊!”
我眉头微微一皱,和徐争还有白脑壳对视了一眼。
随后了话,“白脑壳,把她捆了,不要搞到她。”
“我们等他回来。”
白脑壳轻轻点头,随后在屋里找起绳子来。
“大帅兄弟啊,你们是闹那样嘛,江清波是干嘛了……”
我抹了一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脸,看着刀疤的妻子,平静的说道。
“也没啥,他只是让我生了一颗杀人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