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百万捐输,没有两三个月,是收不上来的。
盐商都是能拖则拖。
这次一下狮子大开口要四百万两,这不是要了盐商们的命吗。
百官纷纷附和裴词安的说法。
仿佛四百万两对于江东盐商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毕竟盐商们每年孝敬的银两不少。
江东三司并不愿与盐商闹得难堪。
“裴大人对盐业的情况如此熟悉,不愧是受百姓爱戴的父母官,当真是百官表率。”
闻元澈说的讽刺。
众人都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裴词安一个专管民政的承宣布政使,实在不该对盐业如此清楚。
不怪闻元澈有所怀疑。
听闻元澈如此说,裴词安只好赔笑道:“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从酒楼里出来,众人面色精彩纷呈。
只有钟离粟是笑着的。
江东三司对盐商的维护显而易见。
估计这顿饭一结束,盐商就该考虑对付他的对策了。
他也刚好,借着这次筹钱,整顿一下江东盐业。
给这些奢靡成性的商人敲一下警钟。
“安之,你不会是想对江东的盐业出手吧。”
闻昱似乎是看出了钟离粟的心事。
“江东的盐业早该整顿了,借这次募捐的机会稍稍敲打一下,也算是给这里的官员盐商提个醒。”
江东盐业并不太平,盐商海匪私盐贩子和岛民都想分一杯羹。
江东的海岸线太长。
江东军不可能严丝合缝的巡视。
想要打击海匪,防止岛民入侵,单单靠海军完全不够。
只有官府和百姓共同抵抗,才能真正的杜绝。
盐业鱼龙混杂,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钟离粟从来都是这样,该他做的他不会推诿。
不该他做的,他也愿意为了黎明百姓去做。
许多人都说他心狠手辣,杀伐气太重。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最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这种感觉在他身上既矛盾又和谐。
不近人情的面具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脏。
“燕北那边。。。”
闻昱刚开口,钟离粟一个眼刀就射了过来。
原本他都已经接替骑兵主帅了。
是谁一个圣旨把他叫到了江东。
他总不能由着江东继续腐烂,扔下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