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见二红着眼,叫来了使团护卫领。“倭国的计划受阻,是蓝田伯王恶所为,现在,我要你……”
“杀了他!”
麻田小次郎狂热的振臂叫嚣。
“八嘎!”
田中见二忍不住骂了出来,这时候对大唐的伯爵动手,一旦败露,倭国与大唐再无缓和余地!“就知道杀杀杀!我的命令是,不许动他,去小王庄将玻璃的秘方盗出来,交给天皇陛下,让倭国从此振兴起来!”
“哦。”
麻田小次郎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啧啧,堂堂武力担当,要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惆怅。
玻璃作坊内热火朝天地干活,作坊外一片宁静。
一个黑影悄然出现,打晕了一名工人,拖到隐蔽的树脚,剥下那一身装束,一番乔装打扮之后,自认毫无破绽,才大摇大摆地向工棚走去。
迎面一名粗壮的独臂汉子走来,丝毫没有犹豫,重重的一拳击到他的小腹处。
麻田小次郎弓着身子,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欲望,却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露馅了?
麻田小次郎不知道,他以为毫无破绽,在第五招他们眼里却是处处破绽,如暗夜里的萤火虫,想不现都难。
先,长期漂泊海上的人,出于平衡的需要,双脚会不由自主的走鸭子步,与内6居民的走法完全不同;其次,那刻意抹脏的面容,反倒引起第五招他们的注意;最重要的是,从麻田小次郎潜入小王庄地界开始,就在第五招带领的护庄队眼皮内!
这种小事连惊动王恶的资格都没有,钱进一个条子就将麻田小次郎送去蓝田县衙,萧胜将其栲枷三日后,“恍然惊觉”
自己无权处置外番人,又将其解送雍州府。
雍州府长史郭宽挠头,这事涉及外邦,鸿胪寺与倭国遣唐使又来施加压力,顶不住啊!
“要不?放人?”
郭宽有些犹豫。
已迁越王的李泰提着印信进来:“不许放,栲着。”
雍州府的实际事务一般由长史处理,可陛下这时候任命越王为雍州刺史,虽然是挂衔,但里面的意味却能让人三思。
“刺史说的是。”
郭宽极有眼色的附和。“来呀,把那倭人麻田小次郎栲在衙外示众三日!”
叫刺史不叫越王,才是郭宽会做官之处。
鸿胪寺主事为之一惊:“殿下不可!此事关系大唐与倭国邦交……”
李泰鼻孔里冷哼一声:“本刺史做事,要你一个小小的主事来教?滚蛋!告诉唐俭,再这般没骨头,鸿胪寺上下等着去驻守吐蕃边境罢!”
李泰这两年沉下心做事,威严涨了不少,鸿胪寺主事连话都不敢再说,连滚带爬的回鸿胪寺复命。
郭宽心头一叹,越王愈有章法了,幸亏自己识得时务,否则这下场还真不好说。
“刺史,倭国遣唐使还在衙门……”
郭宽小心翼翼地请示。
“告诉他,要么滚蛋,要么一起栲枷。”
李泰的应对很蛮横。
偏偏这种蛮横,才是田中见二最忌惮的,而李泰在文人中的名声也让田中见二顾忌,除了滚蛋,田中见二还有选择么?
贞观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