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结束,等主子们离开后,餐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随后,佣人们纷纷走上前来,开始忙碌地收拾餐桌。他们小心翼翼地叠起洁白的餐巾,轻轻地将银器和瓷器归位。一位女佣拿起酒杯,轻轻地擦拭着杯口,留下一抹淡淡的玫瑰香气。另一位男佣则忙着拆卸餐桌上的烛台,他的动作轻盈而迅,仿佛在演绎一出无声的舞蹈。整个画面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与主子们在场时的庄重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餐厅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烛光摇曳,银器和瓷器相互碰撞出悦耳的声响,宛如一优美的交响曲。随着最后一道甜点被细心地收起,整个餐厅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仿佛刚刚的盛宴只是幻觉一般。
在利索亚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三楼的会议厅。这个会议厅是左家最为庄重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显得有些空旷和寂静。
管家识趣地退出会议厅,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随着门关上的声音落下,会议厅里只剩下四人,气氛顿时变得庄重起来。
利索亚在长桌的一端坐下,雅黛尔、千本和本尼分别坐在他的对面和两侧。长桌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还有一只银色的沙漏,那是用来计时的。
利索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直视着千本和本尼,开口道:“衣夕稚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她的举动很奇怪,一点都不像她的作风!”
本尼与千本低头,保持着一种默契的沉默。利索亚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雅黛尔静静地坐在一旁,双手交叠在桌面上,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千本和本尼的动作仍然显得有些僵硬,仿佛他们正在忍受着某种压力。在会议厅的中央,那盏明亮的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线,照亮了他们的面庞。本尼的眉头紧皱着,而千本的脸上则是一种倔强的表情。
利索亚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衣夕稚出事了?”
本尼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犹豫地点了点头,却不敢直视利索亚的眼睛。
“砰——!”
一声闷响,千本猛然将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散落一地。他的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可恶。。。易蓝他。。。他将衣夕稚囚禁起来了!”
利索亚跟雅黛尔很是疑惑。
本尼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来龙去脉全部告知给他们。
雅黛尔猛然站起,脸色苍白,双眼空洞。她颤抖着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空气中的一丝希望,但她的手只握住了空气。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怎么会这样……”
利索亚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的脸色同样苍白,眼中充满了绝望。他摇摇头,想说些什么,但他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长,微微摇曳的烛光映照出他们脸上的痛苦与困惑。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留下窗外风的叹息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利索亚稳住自己的心态,严厉的看着千本与本尼,“这事情不能马虎!夫人,你有什么看法吗?”
雅黛尔从震惊中回过神,她严肃的看着两人,“她似乎不愿意被人束缚,也不愿意面对黑手党的事情,看起来,像是逃避着什么!”
不对,有那么瞬间,那孩子流露出一种恐惧,她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等等。。。她好像在害怕。。。”
千本不解,“害怕?她害怕什么?”
雅黛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神秘一笑,“我不太清楚她在害怕什么,总之,还是你们自己去找答案。”
利索亚点点头,表示赞同。
千本咬咬牙关,很不爽的推开门离开。
站在门口旁边的管家目送千本的离开。
会议厅里的三人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这一夜,谁都无法安稳的入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左家的客厅里。突然,门铃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左家的仆人急忙前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井家的少爷小姐,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几位井家的随从以及管家。
“左老爷,我家老爷前来拜访。”
井家管家拱手道。
利索亚听闻,急忙整理衣衫,带着左夫人迎了出去。两家人寒暄过后,井家一行人被引入中堂,并吩咐佣人收拾出两间客房供两位贵客入住。左家忙不迭地命人收拾两间客房,铺上干净的床单和枕套,摆上新鲜的水果和点心。
不一会,客房内便焕然一新,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井家人安顿下来后,两家人的交流也渐渐深入。窗外,阳光明媚,微风拂过树叶,仿佛在为这美好的时刻喝彩。
一楼的中堂,富丽堂皇的装修令人眼前一亮。精致的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与壁画上的色彩交相辉映。桌子与茶几均采用名贵木材,纹理细腻,触感温润。沙上则铺着柔软的丝绒,坐上去仿佛陷入云端。大摆钟摆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与壁炉里火苗的噼啪声交织成一和谐的乐章。壁炉上方,摆设物件错落有致,每一件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故事,彰显着府邸的非凡品味与历史底蕴。阳光透过窗子洒入中堂,光影斑驳,宛如一幅流动的油画,美得令人屏息。
对于井暮溪与井言的到来,千本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坐在千本身旁的本尼,正挺直腰板。他身上所散出来的贵族气质,与这府上的高贵气息融为一体,就像一株兰花般高雅而清丽。本尼的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他端起茶杯,手指轻轻搭在杯沿,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