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笼罩着清晨的山谷,鱼肚白从东方透出,繁星渐渐地被隐去,日夜交替正无声地进行着。
然而,百草谷中的院落却门庭紧闭,忽闻一阵咒骂声“你这臭贼人!”
从书房内传出。
油灯芯噼啪地突然窜了一下火苗,引起了坐在榻上男子的注意,徐徐走到案边,拿起油灯。
“啧啧,小师妹,假若这热灯油倒在你白嫩嫩的小脸上开出一朵朵小肉花,你说美吗?”
目光狰狞的男子单手紧捏着坐在地上梳着总角的女娃小脸。
“我呸,你这个被逐出师门的人渣,要动手就爽快点,你休想得到《杂医笔录》。”
女娃瞪圆眼盯着男子道。
被激怒的男子眸子里充斥着猩红,紧抓油灯的手指青筋暴起,脸色顿时一黑把炽热的灯油泼在了女娃的水灵的脸上。
“啊……”
热油让女娃的左脸颊红了一大片,疼得女娃一边抽泣一边愤怒地瞪着男子。
“子成,她只有十一岁,还是个孩子,你下手太狠了。”
一旁的俏丽女子迅阻止男子下一步行动。
“嫣然,这小丫头片子自小鬼灵精,我敢肯定她把老头子传给她的书收起来,现在只是在装可怜。”
薛子成喘着粗气道。
女子眉凝纠结,扶起女娃到榻上坐着,并拿起带着清香的药膏涂在女娃左脸红肿的皮肤上,温柔地说“锦笙,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嫣然师姐的吗,告诉师姐,师父给你的东西,被我们锦笙小妮子藏到哪里了。”
带着淡淡清凉的药膏让红肿的皮肤顿时觉得舒服了一些,余锦笙的眼泪即时涌进眼眶里,心中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
一向疼爱她的嫣然师姐为什么变了,竟然和那个被逐出师门的臭男人一伙。
林嫣然见余锦笙默不作声,冷冷道:“还想吃师姐做的糕点小锦笙就得听师姐的话。”
语气中透露了一丝烦躁。
“师姐,你不用和姓薛的人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你们想要的永远都不会得到。”
余锦笙往后挪了挪位置,拉开了与林嫣然之间的距离。
“臭丫头,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薛子成的小计划被余锦笙看穿了恼羞成怒,捏着余锦笙脸颊,掏出一个小瓷瓶,并把液体灌进余锦笙的口里,随后把小瓷瓶砸成碎片。
咳咳咳,呕,不明液体被灌进去的同时,余锦笙反射性地呛咳,迅用手抠喉咙,祈求能把已进去胃里的液体呕出来。
“臭丫头,刚你喝的并不是毒药,不要太害怕哦!哈哈!”
薛子成贱笑道。“它,只是让你脸上的毒药吸收得更快,是不是感觉凉凉的很舒服,一刻钟之后就会热热的,然后慢慢烂掉。”
余锦笙不可置信地望着林嫣然,一时疏于防范,竟被师姐下套,多年的同门之情以及她与师父的师徒之情竟然比不上薛人渣。
林嫣然察觉到余锦笙的愤怒的目光,撇头望向其他方向不敢面对。
“你把老头子的本领学得七八成又怎样,女子容貌多重要啊,你即使立刻配制解药也来不及了,因为这毒是用了十几种毒药研制三天三夜而成。至于解药吗,除非你快快把《杂医笔录》交出来。”
薛子成狂妄道。
余锦笙淡淡的双眉拧在一起,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心仿佛剧烈地绞痛起来。
望着阳光从窗缝中透了进来,她突然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