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内心忐忑,上辈子电视剧看得多,这皇宫里的妃子落水,必定是涉及宫斗,自己方才露那么一手,把人救了,会不会卷入宫斗中。余笙一边思绪活跃脑袋乱想,一边麻木地跟在师父顾使身后走着。
进入偏殿,梁帝坐在位,呼吸略微急,喝了一口茶,轻放茶杯,所有人都不敢出一丝声音,周遭的环境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两位安大夫方才给徐淑仪号脉可否现异样。”
梁帝缓过呼吸后道。
余笙早已从胡思乱想中回神,侧头看了一眼周正宁。
余笙的小动作落在了梁帝眼中,他放缓语气道:“朕忘了周大夫的衣衫还是湿的,来人,带周大夫换一身干爽的衣裳。”
待周正宁离开偏殿,梁帝和蔼地看着余笙:“余家的娃子你实话实说,朕承诺不会怪罪你。”
余笙此刻心里极度纳闷,周正宁你这人真幸运,把烫手热锅甩我这里了,感觉头上打了无数个问号,思索如何回答梁帝。
“这。。。陛下,我学艺未精,号脉的时候感觉徐淑仪娘娘像中了软筋散,但用量应该不大,所以并不确定。”
余笙缩了缩脖子道。
梁帝明白面前这小娃子的意思,看来自己此刻还不够和蔼,吓到面前这小丫头都缩起了脖子。
这时,宫人过来回话,徐淑仪已换了身衣裳。
梁帝道:“劳烦顾使去给徐淑仪号脉看看具体情况。”
顾使十分清楚余笙的医术掌握程度,并不是学艺未精,听出了这徒弟的话中话,由他再次号脉,只是走个确定的过程:“是,臣遵旨。”
顾使走后,殿内除了宫人,只剩下梁帝和余笙。
此刻的余笙,站着一动不动,低头看着地砖,仿佛要把地砖看穿,心里在狂叫,周正宁你是大姑娘吗,换身衣服也要这么久。
梁帝也看出了面前这小丫头的困窘,清了清嗓子,问道:“余家娃子,什么是软筋散。”
“回陛下,软筋散就是让人全身力气丧失,但脑子和精神都好的药,正规的医书并无记载,偶然一次从杂书那里看到过。”
余笙低头道。
“倘若徐淑仪真的中了软筋散,不应该还有力气在水里扑腾。”
梁帝疑惑。
“用量不大,或者稀释后服用,那药效就不强烈,掉到水里后,湿衣服的重量让人每一个动作变得更费劲,力气消耗也大,这时,拿一点点的药效就等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只是我的猜测。”
余笙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梁帝闻及,顿时不语,随后想起面前这小丫头最后那一句话略带孩子气的自保话语,不免笑了起来。
这时,周正宁正好换了一身干衣服回到偏殿内。
“周大夫,之前你给徐淑仪号脉,可有异常?”
梁帝盯着周正宁道。
“回陛下,徐淑仪脉象略散,像是全身力气耗尽般,臣救人时徐淑仪娘娘曾说她懂水性,就这么片刻,在水里耗尽全身力气,实属怪异。”
周正宁疑虑地回答。
结合周正宁和余笙的回答,梁帝心中有了个数。
此时,顾使快步走到梁帝面前,“陛下,今日徐淑仪娘娘所饮所吃都要一一仔细检查。娘娘这时是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