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頌似反應過來,扭頭掙開,要踢向她。
羅暮衣這黑影自然也困不住他多久,他的手掙出黑影,要推羅暮衣,卻被回神的羅暮衣扣住雙腕,伸腿壓住腿,她抓緊時間把藥全給風頌灌了進去。
「咳咳……」
風頌咳嗽,唇角也發紅,終是暴怒地大吼一聲,「羅暮衣!」
羅暮衣這才低頭,懷著的風頌,烏髮衣衫凌亂,鎖骨出,胸口起伏,哪裡還是先前周正冷漠的仙修樣子?
他一雙鳳眸都似蘊了水,紅從唇角蔓延脖頸,臉上卻滿是屈辱、憤怒和抗拒。
「你這算什麼?」風頌啞聲道,「你這算什麼?」
羅暮衣理直氣壯:「什麼算什麼??餵你藥怎麼了?」
風頌卻雙目都要滴血。
「既是替身,決定厭棄……為何又要招惹?!」
他憤聲道,似身體都氣得發顫了,「是看到這張像岑浮的臉,又心疼了?」
他閉了閉眼,似要提醒她般,「我……是風頌。你看清楚。」
「……」羅暮衣抿唇,心中竟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絲心虛,卻也嘴硬道,「第一,我如此做,是怕你出事。旁人可不知道我身份,介時你出了事,其他人以為我是刺客,我行事不方便;第二,過來,其實也想與你用靈術看一番,這陰陽劫到底要多久才失效。如今,我二人都不方便。」
風頌身子一顫,瞪著她的眼依舊是紅的,唇上還沾著tz藥。
羅暮衣不知怎地,只覺經歷方才之事,二人氣息竟有詭異的纏綿之感,也似有什麼在醞釀。
羅暮衣不喜歡。
她忙鬆開了手。
風頌起身,理好衣襟,烏髮披散。
羅暮衣在二人之前的桌上設好一道陣法,下令:「把你的血滴進去。」
「……」風頌冷冷掃她一眼,緊抿嘴唇,終是垂眸把血滴進去,隨後別開頭,露出如白玉的脖頸。
羅暮衣偏開視線,也把自己的血滴進去。
這種功法,可以讓她勘查二人的陰陽劫到底維持多久。
羅暮衣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著實氣氛讓她焦心。
她施法,但不知怎地,結果出來時,她微愣。
「……明早。」她抬對風頌說道,「明早,我二人的陰陽劫便能消去效用。」
不知怎麼地,雖然盼著這結果,羅暮衣忽覺心有些空,像是她做決定分開那夜的感覺。
但人生本就是在不停地和不合適的人分離。
她盯著風頌:「你放心。我明日一早就走。雖然我也需要接觸食雪,但你放心,我出現,會與你暗示。不會一直在你面前擾你,儘量避開你。」
明天……風頌的手指再次收緊。
不知怎地,他雖然方才對羅暮衣滿是抗拒,也同意看何時消去陰陽劫,但聽到是一夜過去,第二日清晨這陰陽劫便去過去,也怔忪了瞬。
悵然若失湧上心頭。
這一夜過去,便或許真沒關係了。
也不知何時在見。
風頌垂頭,也沒回話,只召出帕子,擦去唇上羅暮衣似惡作劇般留下的藥水珠。
羅暮衣淡聲道:「今夜便再忍忍吧。」
她起身,便走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