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他才冷笑:「是麼?我早猜到,你的為人正是如此。」
他語氣很平淡,很瞭然。
然而,「殃見」從主,其上鬼氣連綿,環繞困者,可將被困者的情緒傳與主人。
羅暮衣幾乎瞬間感受到了殃見的動盪,和風頌劇烈起伏的情緒。
劍修的手緊握成拳頭。殃見周邊的鬼氣也感知到了。
雪聲簌簌,羅暮衣直覺不可在這裡和風頌說這些情情愛愛,她直入正題:
「這不重要。」
「我還是想明白,你為何會失憶。我直覺這其中蹊蹺不少。」
「你可自己察覺到靈脈或識海上的不對?」
風頌看她的目光,怒氣騰騰,卻是又冷漠地把臉偏開,一句話也不答她。
「……」行,羅暮衣已經大概推斷出風頌只記得什麼時期的事。
那個時期的風頌被她欺負得過分了,五句能自願答一句都很了不起。
不過,如今的風頌,看上去格外生氣。
而羅暮衣一向不是別人晾著她,她就會覺得尷尬、別無他法的人。
她有足夠的力量無視他人的意志。
羅暮衣抬手。
她那塗著紅蔻丹的手指,直接按上了風頌的額心。
風頌的額上,實際上隱藏了一個金印。
這是仙修識海的入口,由道侶或下了靈契的親近之人按上,便可入其識海。
羅暮衣按上瞬間,風頌額上金印現,金印如丹,明明滅滅。
大概是羅暮衣這的動作突如其來。
也或許是她手指過於冰冷,力量過於霸道。
二人肌膚相觸的瞬間,風頌如驚弓之鳥般身體繃著,隨後全身戰慄。
他胸口起伏,錯愕地瞪向羅暮衣,也不知失憶的他到底記得了什麼。
但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般。
本該軟倒的他突然又咬住嘴唇,似讓自己清醒,隨後腿蓄力,踢向羅暮衣。
這可和昨夜那生氣傷心的踢全然不同。
這次力氣極大,基本是在把羅暮衣往死里踢。
早期風頌被羅暮衣俘虜,羅暮衣還真因為低估他的力量,被他踢中過。
那可痛得要死。
而羅暮衣對付他這樣的早有經驗。
她低低念咒,地底伸出數十白骨之手。
白骨之手森森,搖晃起來,牢牢地扣住風頌的四肢,其骨架擦著雪地,散出窸窣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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