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荒唐了
我二十几年的名声差点毁在了一只手上
阚楹垂眸,鸦羽般的眼睫轻颤,落下两弯阴影。
她慢吞吞地挪了挪肩膀,直到躲开谢惊昼的碰触,再慢吞吞地偏开视线。
临上岸时,阚楹用掌心贴了下耳后,肌肤滚烫一片,耳垂上戴着的那枚珍珠耳钉也染上了些许忽视不掉的热意。
阚楹使劲儿搓着耳朵。
羞耻啊
你让谢惊昼抓到把柄了你跌了个大大大大跟头
岸上,工作人员早早在那等着。
他看见阚楹神情恍惚,身子也不太稳当,忙伸手要扶。
然而,半米不到的距离,他还没碰到人,眼前人影一晃,再看时,谢惊昼已经半揽半抱地把阚楹带上了岸。
工作人员收回手,尴尬笑道“两位感情真好”
阚楹回神,看见他这个模样,轻轻呼出一口气
虽然有一只手闯祸了,但双人蹦极的这波尬秀恩爱稳了。
谢惊昼上岸后,随手拿起被留在高台下的灰色大衣穿上。
阚楹斜睨了一眼,可能风变大了,他不再敞着怀穿,而是慢条斯理地拢紧身前的衣襟。
似有所察觉,谢惊昼伸手揽住她,歪了歪头,慵慵懒懒地笑,“我刚刚玩得还挺开心,要不让他们在这等着,我带你再上去玩两把”
阚楹低头,眼睫掩住了眸底的亮光。
刚刚那次尴尬归尴尬,刺激也是真刺激
当然了,前面很害怕的人设不能崩。
于是,阚楹小幅度摇头,轻轻握住谢惊昼搭在她腰上的手腕,半握半掐,“我有点怕。”
谢惊昼低头,目光慢慢集中在一点。
那截雪白皓腕上釉着细碎的阳光,像极了他前世喜爱的攒金丝羊脂玉佩,清润晶莹。
工作人员笑呵呵地接上话,“我们要先回答问题,回答完了再玩。”
阚楹一听,毫不留情地收回尬秀的手。
谢惊昼轻掀开眼皮,投下的视线落处像在看阚楹的旋也像在呆,话还是朝着工作人员说的,“行,你问吧。”
一阵阵风拂来,裹着淡淡的桂香。
工作人员跑回小桌后。
半人高的原桌,后面竖立着一个两米上下的问答墙,上面贴着两排共六个问答。
工作人员揭开一个贴条,看清内容后,扬声问“第一个问题,请问,帮你们系装备的指导员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请作”
阚楹“蓝。”
谢惊昼“蓝的。”
阚楹和谢惊昼几乎同时回答,唯一的区别就是阚楹的语气稍显冷淡,谢惊昼的语气透着股浑不在意。
哈哈哈哈哈这俩人果然没有感情。
不懂。
笨啊真心动肯定全部心思都在对方身上啊他俩还能抢答且回答准确吗
草
谢谢大佬点醒
工作人员也有些意外被抢答了,他挠了挠脸颊,揭开第二个贴条“第二个问题,请问,你们跳下时看见的湖上的橡皮艇有几艘”
阚楹很肯定,“两艘。”
谢惊昼微顿,手臂揽紧阚楹的腰身,下颌朝旁边一扬,轻应了声,“嗯听我家亲爱的。”
声音拖着腔调,散漫又混不吝。
说这话时,他脸上摆着一副“我家亲爱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她说月亮是方的我也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