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蕾有点怀疑阚楹是不是在逗她玩,试探道“导演在外地拍戏么”
阚楹想到邬思华签的那份三个月的合同,点了点头,当做回应。
黎然已经在旁边看了许久了,估摸着两个人应该不再谈什么内容,他又凑上来,主动邀请,“阚楹,下周江市美术馆有个国画展,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一旦阚楹看入迷了,突然答应当他模特了呢
国画展
阚楹抬手摸了下胸针,心里思忖,总觉得之前在哪听过国画展这个词。
须臾,她问“国美展的国画展专区”
“对”
黎然听见阚楹这么问,心中有了把握,顺便强调了一下他的成就,“美展有国画、油画版画等几个专区,我的作品入选了油画,要知道能入选美展展区的作品都是百里挑一,不过油画展区在晋市,太远了。”
他刚说完,立刻察觉到两道视线射过来,一抬眼,就看见丁蕾一脸防备盯着他。
“”
丁蕾撇他一眼,心里鄙视。
这人真不是男人,明知道阚楹已经结婚了还邀请阚楹去看展,一旦他俩被拍到了,倒霉的肯定是阚楹这个公众人物。
谢惊昼打完电话出来时,正好看见阚楹被黎然和丁蕾一左一右围着的画面,他长眸微眯,眉梢挑高了些。
他打了这么久电话,他们还没聊完就算了,怎么还多了一个人
谢惊昼垂眸,漫不经心地捏着指骨。
吊灯的光线遥遥应下,在他眼下拓下阴影,让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ak高管本来想找谢惊昼再谈一谈合作,走了两步,不知不觉地停下了,常年在商场上勾心斗角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似乎不该上去找人。
阚楹很早就看见谢惊昼从拐角出现了,等了等,没等到他过来,便又投去了目光,刹那间,两个人的目光隔着长桌和人汇。
下一秒,阚楹看见谢惊昼似扬眉笑了下,抬脚走过来。
果然。
阚楹冷淡地收回目光。
从前每次她和几位大臣不带谢惊昼讨论点东西,他就要来刷存在感,顺便再和她在口头上交锋几下。
有的人,欠揍刻在骨子里。
谢惊昼闲庭漫步似地过来,单手插在兜里,也没个正形,“楹楹,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来了来了。
谢惊昼他来找茬了。
阚楹骄矜地微抬下巴,言简意赅,“说。”
谢惊昼眼底噙着笑,懒懒散散地伸出掌心,“袖扣掉了,帮个忙”
宽阔冷白的掌心里,一枚帝王绿枫叶袖扣静静地躺在那里。
阚楹一言不地盯着他掌心里的袖扣,突然有点嫌弃自己身上带着的那枚几乎同款的胸针了。
虽然她在心里把谢惊昼当成了盟友,但还是将综艺和生活分得很清,现在看来,谢惊昼似乎不太分得清。
丁蕾见黎然从谢惊昼亮出袖扣就一直沉默,再想到黎然对阚楹可能有的那方面心思,故意出声,“这袖扣和胸针是情侣款”
黎然倏地抚掌,“难怪我刚刚总觉得这枚枫叶胸针眼熟,这不是ak珠宝永恒系列的三大镇店之一么”
ak永恒系列是一位王室设计师在多年前推出来的情侣作品,其中三大镇店采用的原石分别为绿翡翠,红翡翠和紫翡翠,一直也未对人出售过。
直到几年前,ak珠宝将其中一套珠宝送上拍卖会,经过一番竞价被一位神秘富豪用九位数拍下。
他盯着这枚袖扣,心中不由猜测,难道当年拍下珠宝的是谢惊昼的父亲或者母亲
想不通归想不通,黎然还是想时刻刷新他在阚楹心中的文化素养形象,于是,他又开口“永恒系列一直代表着情侣间的爱意,这个系列到今年刚好九十九周年。”
阚楹脸色木然。
谢惊昼挑眉,也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抛弄了一下手里的袖扣,半催不催地喊人,“楹楹”
阚楹轻轻阖了下眼。
算了算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这位盟友一两分薄面。
她没好气地拿起袖扣,另一手攥住谢惊昼的手腕,指尖不经意间触及衣袖下的手腕,隐在肤下仿佛也清晰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