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雪轻轻抱住阚楹,愧疚道,“楹楹,综艺的事情,妈妈要和你说一句抱歉。”
一个儿子婚后在家里火,一个儿子用前未婚夫的身份参加同一档恋爱综艺。
他们谢家太亏欠楹楹了。
卫雪拍了拍阚楹后背,“我答应过你妈妈会好好照顾你,你要是生气就出来,别忍坏了。”
阚楹
我就是找个借口躲开,这样就不用看第六遍告白视频了。
晚上十点半,阚楹和谢惊昼坐上回别墅的车,相比来时,他们手上拎着的礼袋少了,但多了一位做菜阿姨和一张卡。
夜色深沉,霓虹灯闪烁。
车外不知不觉下起了雨,两侧的车窗也逐渐漫了一层水雾。
拥堵的车流中,喇叭声此起彼伏。
谢惊昼看着阚楹专心致志地玩手里那张卡,懒懒打了个哈欠,貌似随口问,“那是什么”
“妈给的卡。”
阚楹难得没呛谢惊昼,还挺有倾诉欲,“妈说这张卡是”
谢惊昼倾耳去听。
沉默。
持续的沉默。
他抬眼看过去,留给他的下半句是阚楹系着米色绳的后脑勺。
谢惊昼
阚楹冷哼。
说话说一半,就你会
耳垂倏地触上一抹灼热,带起肌肤一阵颤栗。
阚楹烦躁回头,正好撞见谢惊昼伸过来的手臂,大怒,“谢惊昼,你干什么”
谢惊昼的指尖还缠绕着阚楹的几缕丝,能从中嗅到极淡的香氛。
像初春时节从雪山松林间流下的潺潺冰泉,清冽又纯粹。
手指冷白,丝乌黑,让人有种互不相容的错觉。
他再抬眸时,眼底透着股戏谑,“你头散了,我帮你重新系”
“让开。”
阚楹没好气地拍开他捣乱的手,秀眉微蹙,“我自己来。”
刚说完,柔顺微卷的乌黑长倾泻而下,划过天鹅颈,散散地披在肩上,贴在侧脸。
雨夜朦胧,衬得肌肤白皙胜雪。
阚楹扣住腕上的手链,漂亮的黑眸里燃着簇簇火苗,一字一顿警告,“谢、惊、昼”
谢惊昼单指勾着顺来的米色绳,挑高眉梢,“你把下半句说完了我就还你。”
“”
你可算懂了说话不能说一半。
阚楹懒得理他,回头继续看窗外雨景,俨然打算回家前都披着头了。
谢惊昼垂眸,看似随意地把玩着仍带一丝松香雪味的绳,“真不要”
阚楹冷脸,“不要。”
刚刚那么几秒,阚楹设身处地想了想,要是她身上有谢惊昼这个死对头的东西,肯定会难受到烦躁,有可能连一天都忍不了就要把东西给扔了。
既然谢惊昼不介意烦躁,那就让他拿着呗。
“啊”
谢惊昼拖长了音,若有所思地轻捻了几下指尖,扔出一声懒懒散散的承诺,“那我就先帮你收着。”
说的好像你真能收上十天半个月似的。
阚楹捏着腕上的翡翠手链,并不放在心上。
111兔子睁着一双大大的红眼睛,亮晶晶得像俩红灯笼。
稳了稳了,这两个人每次坐车都冷战,塑料夫妇成就稳了
前排副驾驶,做菜阿姨在手机里飞快敲字,“夫人惊昼和楹楹坐车回家的功夫都能打闹一顿,感情好着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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