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看着只是随意过来一趟,可对这个人,随意就是最奇怪的事。倒不是说他为人谨慎、做事三思而后行,而是他无事绝对不会召见下属。
即便是累,也是有事才会被召见。
累心中奇怪,但他无好奇心,并不会去追根问底。只是看见栗子的时候,不免有些稀奇之感。
他觉得栗子真是一个古怪的鬼。
明月中,少年裸着足站在细细的蜘蛛丝上面,巡视着自己的山头。自鬼舞辻无惨过来,已经过去了三日,栗子早就从恢复成往日的样子,反倒是是自己的两个家人,自那日更是不愿意出门。
容貌精致的少年不满的很,微微蹙眉、好一会才松开。
也许是应该寻找新的家人。
他想,可脚步始终未动。
今夜,他在树林中待到了凌晨,直到天空微微泛白,林中有了脚步声,累转身,失望又毫不意外。
“太阳要升起了。”
泥土地上的黑少女仰着头看他,臂弯中是一件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帽子遮住她的眉,一双湛蓝的眼睛如渐渐亮起的蓝天,美丽平静,看不出她的想法。
累一直看不懂栗山栗子的心,此时他不懂为什么栗山栗子为什么要过来找他。
鬼优秀的视力,让他能清晰的看见她肩头的露水。
又不是家人。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累忽然就更是烦躁了,不想理人,直接借着树枝,回了屋里。他刚坐下一分钟,门口就响起敲门声,说实在的,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总之他沉着一张脸,猛地拉开门,动作粗暴的门都晃了几下。只要眼不瞎、耳不聋,都能知道少年在生气。
他的家人在这种时候,早就开始跪着求饶,即便他们通常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怎么了?”
栗子笑眯眯的问。
累自然没有说话。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话听着累不悦的抿了唇,在他的心中,家人怎么不能知道自己的子女、弟弟,在想什么。
栗子将累的斗篷挂在她做的架子上,后退一步,一脸欣赏的看了好一会后,开始夸自己,“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眼睛一直在看着架子,累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实在是难见这种一言不合就夸自己的人,累不想说话又觉得有些话就在嘴巴。
向来没有太多情绪的少年,感到了无语。
太阳缓缓升起,薄薄的金光洒在大地上,日夜交替,林中响起鸟鸣声。
栗子不怕死的从窗户中探出头欣赏着远方的日出,的亏周围的树挡住了阳光,让她在看见的同时不会被阳光照到。
“要过来吗?”
这对鬼简直是无法理解的行为。
“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