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轻微摇晃的行驶在长街上,白念念看着信中的只言片语。
刚摘的白百何,药效极强,依照白子玉那种性子,不可能没有向白婧鹰诉苦才对,看来他刻意隐瞒了。
白府的迎禾院内,安陌沁脸色阴沉,手指紧握成拳。
没想到这白念念竟真有本事,白子玉好不容易离开,自己的女儿才得了这一点一席之地,可如今他的手臂快恢复了,定然又能重获老爷的喜爱。
突然心生一计,安陌沁翻找出白子玉往日写来的书信,随后往祠堂走去。
一直被禁足在祠堂内,宋邱并不知如今外头的状况,听见有人走进来,她回过头,见来人是她,翻了个白眼,又转了回去。
“你来干什么。”
安陌沁走到她身侧,瞥了一眼祠堂上的牌位,“你是真甘心拜她呢。”
闻言,宋邱转头看向她,“不甘心能怎样,你我都是妾,而她是当家主母,牌位放在这里,不拜也得拜。”
“哼,”
安陌沁勾唇一笑,将一封信交到她眼前,“看看吧。”
“什么?”
“你儿子写的信。”
听见是白子玉写的,宋邱急忙夺过,打开看了起来,“白念念这小贱蹄子竟然真有本事。”
安陌沁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主母牌位上的名字,“怎么,你还要感激她不成?”
“感激她?”
宋邱的声音尖利刺耳,回荡在整个祠堂,“她就是个废物,狐媚子,我凭什么感激她,那是她应该做的。”
“人家如今深得太子殿下喜爱,就连圣上都对她赞不绝口,这再过不久,咱们看到她,都得跪拜了。”
宋邱站起来,看着她,“你女儿不是也攀上高枝了吗,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高枝?”
安陌沁回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愤恨,“如果不是她白念念,舒雨又岂会只是侧妃,宋姨娘,你搞清楚了,咱们的敌人是嫡房,别把你的刀子,对错了人。”
看着她面目狰狞,宋邱顿住,她却又抽出了不少的信封,“你以为,白子玉在别庄,就真的衣食无忧吗。”
一封封信呈现在眼前,看着那些字字句句的诉苦,宋邱拽住安陌沁的衣袖,“这些是什么,为什么子玉吃不饱穿不暖,再怎么说,他也是白府的二公子啊。”
安陌沁一把拽开她的手,冷笑道:“二公子又如何,要怪,也只能怪你儿子伤的是白念念,太子殿下护短,他话,谁敢违抗?”
她说着,径直走向门外,“宋姨娘,我再提醒你一遍,别把矛头对错了人,如果不是白念念,你和白子玉又怎么会过成这样。”
见她要走,宋邱急急忙忙追上来,“你等等。”
然而,安陌沁刚踏出屋门,一个丫头就走了上来,语调压低了些提醒,“姨娘,过两日又到十五了。”
安陌沁闻言,扫了她一眼,她便继续说着,“也不知这二小姐是怎么回事,每个月十五日都要在炼药房待着,一整日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