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白舒雨只知自己是炼药师,却不知自己不仅会炼制丹药,还会制香,这点香料,不足以迷晕自己。
她转身,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根银针,走至烛台前,银针在烛火上穿过,一点点粉色的烟雾扩散开来,弥漫在整个屋内。
“走吧。”
二人走出屋内,白念念淡漠的关上屋门。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镜明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你怎么不同我说?”
“我能解决,何必麻烦殿下。”
见白念念转头看向众人所处的地方,他也随之看去,“走吧,去瞧瞧。”
而围在屋外的众人看到眼前的场景,都是大吃一惊,众人皆是转过头去,却仍有人露出贪婪之色的看着。
二人走近时,屋内不合时宜的出一声女子的娇喘声,白念念浑身一颤。
注意到二人,围住屋门的人都纷纷让开,两人走了进去。
看清其中场景,镜明月抬手捂住白念念的眼睛,自己也偏过头去,带着她走出屋内。
他看向身旁呆呆站着的侍从,语气不悦,“去端盆水来。”
被他的神色震住,那侍从立刻跑去后厨,而白念念拉开他的手,与他对视之时,眼中出现不解之色。
冬日的凉水冰冷刺骨,一盆水下去,二人也都清醒过来。
床榻上,还拽着白舒雨手腕的镜明江易猛然瞪大双眼,看到身下的人时,满是不可置信,急忙松开她,注意到屋外站了满了人,迅的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了起来。
同样清醒过来的白舒雨久久不能回神,身上的疼痛夹杂着凉水的寒冷,浸透整个身体,让她不知做何反应。
还有人敢壮着胆子张望,却被镜明江易一个眼神,吓得急忙挪开视线。
“长姐。”
白念念走上前,满脸焦急的将身上的披风取下,给她盖上,语气中透露出哭腔,“长姐,你怎么样了。”
她的面孔闯入视野中,白舒雨反应过来,蜷缩着坐起来,紧紧的拢着披风,伸手狠狠的推开她,“滚开,少假惺惺,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白念念猝不及防,跌坐到地上,手掌恰好被白舒雨散落在地上的簪划伤,她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凉气。
“白舒雨。”
镜明月冷厉的声音响起,快步走到白念念跟前,蹙着眉头看着她的手心。
被镜明月的声音吓得一颤,她再也憋不住情绪,一不可收拾的哭了起来。
而白念念依偎在镜明月怀中,在众人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冷漠的注视着她。
白舒雨此时狼狈不堪,秀散乱,衣裙被镜明江易撕成碎片,唯有自己给她的一件披风可以避体,但,并没有什么用。
屋内原本的摆设并非如此,可白舒雨为了让自己难堪,将屋内的屏风搬走,床榻并未靠墙,独独立在屋子中央,就连床帐也被她撤去,她甚至无法躲开众人的视线。
她不仅清白被毁,还犹如一只宠物一般,只能任由门口的这些公子哥观赏,可这又怪得了谁,不过是她自己恶有恶报。
“全都滚出去。”
镜明江易气怒,看着屋门口的人吼道。
待到众人散去,在场也仅有他们四人,却都没有说话,唯有白舒雨的抽泣声。
镜明江易头疼的揉着眉心,“别哭了。”
他的头此时还疼着,究竟自己是如何到了后院都不得知,但他能肯定一点,这屋里被人下了药香,余光瞥见镜明月身侧的白念念,眼睑微垂。
他的语气并不好,吓得白舒雨只能噎住,不敢再出声音,可肩头还是不自觉的颤抖。
视线扫到床榻上那一抹血红,白念念走上前,“成王殿下,如今事已至此,您是不是该有个交代。”
见白念念胆敢向自己讨说法,他难掩怒意,“本王还想问白小姐,这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