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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涵星呼呼的喘氣，不作聲。

貝克教練皺眉想了想：&1dquo;要不你世錦賽的時候就上這個難度試試？算了，你今年不是要申請大學嗎，還是先求穩吧。”

&1dquo;也行。”顧涵星依然沒有異議，他垂眉拿水杯喝水，聲音蕭索。

貝克教練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戳了戳顧涵星肩膀：&1dquo;喂，你這兩天怎麼回事？怎麼天天看起來很喪？”

&1dquo;有嗎？”顧涵星掃他一眼，又低頭看水杯，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1dquo;我認真訓練，也沒偷懶，哪裡喪了？”

貝克教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搖頭，堅持：&1dquo;不對，從四大洲回來，你的確不對勁。”

顧涵星抿了抿嘴。

貝克教練托著下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1dquo;難道因為你的小師姐？”

顧涵星：&1dquo;&he11ip;&he11ip;”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八卦如貝克，果然很敏銳。

當然，從青年組開始，他對宋顏寧的小心思一直都沒有對貝克瞞過，關係再親近的好友誰家能場場比賽的送玩偶啊。就連去年聖誕節的表白也被貝克跟李言辭半猜半恐嚇的套出了情報，用貝克的話說，你喜歡的小師姐寄宿在你家，你沒有點行動的話才真的是沒天理。所以顧涵星對宋顏寧的情感，貝克完整的見證了，他能猜到，實在不意外。

&1dquo;是吧，我猜對了是吧！”貝克教練興奮的捶了下他的肩，&1dquo;怎麼樣，你小師姐回覆你了&he11ip;&he11ip;呃，看你這樣子好像是拒絕你了？”

顧涵星瞪他：&1dquo;都猜到了你還問？！”

貝克教練一蒙，隨即虛虛的笑。猜到了跟讓當事人親口承認，這可不是一個境界啊。

貝克教練為了八卦一臉討好的笑。

&1dquo;&he11ip;&he11ip;說來聽聽？”

&1dquo;不要。”

&1dquo;我可以為你分擔煩惱啊！”

&1dquo;還是算了吧教練。”您那是八卦吧？

貝克委實好奇，但他也不是為了個八卦就大張旗鼓搜羅情報的人，顧涵星這次不肯，那就磨唄，早晚讓他給磨出來。

顧涵星雖然不跟貝克教練說，但有的是人能讓他說出真心話。世錦賽開始前兩周，顧涵星請丹尼爾給他調整節目，丹尼爾在一次休息的間隙，冷不丁問他：&1dquo;你最近跟宋顏寧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顧涵星聽到這話登時被水嗆到了。

&1dquo;貝克教練讓你來問的？”

&1dquo;關貝克什麼事兒？”丹尼爾奇怪，&1dquo;是我自己問的。”

顧涵星嘴角抽搐了一下。

&1dquo;為什麼你也問這麼個問題？”

&1dquo;鑑於我跟宋顏寧的友情，我覺得我可以問問你。”丹尼爾理直氣壯的回道。

這個理由在顧涵星這裡顯得很充分：&1dquo;也是。”

&1dquo;你放心，在當初我表白之前，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顧涵星說道，他抓了抓頭髮，刻意裝出的自然掩不了失落。

其實要說顧涵星告白這件事，算起來已經是去年的事了。

那時宋顏寧寄宿在他家，正值發育關，還在四大洲比賽前夕受了傷，兩個月後就是冬奧會，顧涵星知道她那段時間壓力很大，經常一個人在自己房間裡偷偷哭。顧涵星從之前那次宋顏寧跟紀昀川的聞事件里多少能感覺出來，宋顏寧在遇到磋磨的時候，挺容易出現一種自我厭棄的情緒的，心理包袱挺重。

平安夜那天，他想讓她開心點兒，他的初心的確是這樣的。

&1dquo;我那時候就是想讓她知道，她是一個值得人喜歡傾慕的女孩兒，一直都是。她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用自己的經歷激勵著別人了。”顧涵星對丹尼爾說道。

連表白的話他都掂量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拿捏著語氣，生怕讓她有心理壓力，他其實是想告訴她，她真的很優秀，即便是發育關，依然有人在喜歡她，肯定也會有冰迷在等著她。

&1dquo;不過，我好像高估我自己了，”顧涵星悶悶的說道，&1dquo;她真的有心理壓力了。”

從當時他說完話宋顏寧眼裡的驚訝里，他就多少預料到了——那雙眼神有過一點害羞，但更多的還是驚訝，並始終沒有轉化成驚喜和感動。

&1dquo;如果不是那段時間她看起來狀態不好，我應該不會說出來，至少不會那麼早說出來。現在我挺後悔的。”顧涵星說道，&1dquo;現在連原來的關係我都不能跟她維持了。我一直都知道過去的那種距離就很好，看破不說破，彼此都有餘地，哪怕她永遠當我是她師弟也很好。”

從青年組開始，顧涵星就給宋顏寧送玩偶，宋顏寧來維多利亞俱樂部短訓，很多人都能看出來，顧涵星挺粘這位中國女孩，或許是因為顧涵星是華人，也可能是因為兩人同齡，但是也可能是因為顧涵星對這個女孩有好感。要不然，為什麼他非得搞特殊叫人家宋顏寧小師姐。但在過去的時間裡，哪怕宋顏寧來加拿大訓練，但凡有人打，顧涵星都會義正言辭的以他是華人的身份來把那些打懟回去。潛意識裡顧涵星覺得這會給宋顏寧造成困擾，他也不想。

宋顏寧知道顧涵星喜歡她嗎？約莫是能感覺到的，她並不是那種遲鈍的女孩，而且作為一名花滑選手，相反她有足夠豐富的情感。然而自始至終，宋顏寧都沒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她跟顧涵星的確關係熟稔，但行為舉止一向有分寸，很多人也能看出來，宋顏寧是喜歡顧涵星的，但這種喜歡不大像是戀人的愛情，倒更像是&he11ip;&he11ip;對弟弟或者後輩的那種喜歡。這就是變相的拒絕，顧涵星是明白的。所以那次表白，他根本就沒有希翼什麼。他只表達了自己對她的仰慕跟喜歡，表示了自己受到了她的鼓舞，但類似做我女朋友吧這種話，他一個字都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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