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吃过晚饭,吕康安绑好铁桶,铁桶里放一个麻袋。迎着夕阳出了。
在乡间的小路上急行了二十分钟,来到大河村。
拦住一个孩子,给了几块大白兔,打听到村长家的住址,直接找上门,把情况一说,又给了一包烟。村长豪爽的表示这是好事啊!用喇叭是吧,没问题!
吕康安笑道:“我就在你们村代销店门口收,地址你也给广播一下,别让孩子们找不到我。”
在农村,代销店绝对是统一的地标性建筑。你要说谁家门口,或者那条街上的某一路段,孩子可能会迷糊,只要说在代销店门口,那孩子们一准能找对地方。
大喇叭广播几遍后,吕康安和村长告辞来到代销店,和店主打了声招呼,借着人家的水井打了小半桶水,把带了粗盐倒进水,用手搅拌均匀。
盐没敢放太多,毕竟人家招待所专门嘱咐了别把知了爬腌成咸菜。
再者他晚上收货,第二天一早送走,知了爬在他这里只待上一晚上,放点盐只是用来保鲜罢了。
大喇叭的威力很好,这边把水桶放好,刚问代销店借了个板凳坐下,就有两个孩子来打听了。
“是你收知了爬?”
吕康安笑着点头,“是啊!知了爬和嫩知了我都收!快去找吧,多找几个,卖了钱就能买弹珠和辣片了!”
两个孩子们得到确切回复,兴奋的嗷嗷叫着跑开了。
随后又6续有孩子和大人来确认消息和问价,有妇女嫌弃价格低,想抬价,吕康安微笑以对,顾客是上帝没错,想搞价不可能!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天气凉爽许多,吕康安的生意也开张了。
刚开始是三三两两的小孩子提着罐头瓶装来,孩子们都有经验,知道把知了爬淹死带来,但是他们找到的数量不多,基本都是个位数。
吕康安清点过后,把知了爬放进铁桶,郑重其事的把两三毛钱和五分硬币交到他们手里。
孩子们嬉笑着商量这几毛钱明天该怎么花。
夜色加深,大点孩子6续露面,他们带来的知了爬就多了,最少的也有十几个,多的能达到五十。
数量一多,吕康安清点的动作也开始加,尽量不让卖家拥挤。
一过1o点,来的人就少了,来的基本还都是大人,买卖双方的交流也变得斤斤计较起来。
吕康安地摊小贩附体,锱铢必较,遇见胡搅蛮缠的就摇头叫屈:“不行大姐,真不能收,我这是小本买卖折腾不起啊,收了可就要赔了。”
这大姐一脸懵,你说啥呢?五分钱收一个嫩知了,你就要赔死?
“挺壮实的老爷们磨磨唧唧,不卖了,回家给孩子油炸了吃!”
吕康安无语,大姐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该是你来我往的打会太极,我扭不过你没办法才收下嘛?怎么一上来就掀桌子呢?
再说就一个嫩知了,你舍得浪费油?
不就是五分钱嘛,扯什么爷们!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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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大河村渐渐安静下来,街上没了纳凉的人,代销店也要关门了,吕康安把知了爬往麻袋一装,桶里的盐水一倒,回家。
到家后,现几个孩子已经回来,而且她们收的还真不少,院子里摆了好几个大盆,里面都满满当当的知了爬。
家里只有一个大盆,其他大盆的应该是借了周围邻居家的。
屋里的人的孩子忙碌半夜都饿了,下了面条来吃,听到院里的到动静,知道应该是爹回来,纷纷放下碗跑了出来!
“爹你回来!”
“嗯,回来了!”
吕康安说着话,解开绳子,把麻袋拎了下来。
二妮摘下车把上的空桶,对吕康安道:“爹,我姐下了一锅挂面,你快去吃点垫垫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