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越演越烈,刚开始倒霉的是资本家。
然后是文化学者。
到最后人性里最恶劣的一面也展露出来。
子举父,夫举妻,妻举夫,同事相疑,邻居互防。
吕康安虽然知道这段历史,也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被一出出流血事,惊的目瞪口呆。
他顿时对横财失去兴趣,准备安下心去上班,小心度过这段时期。
谁知当天晚上大院外面就响起了枪声。
动枪了!
张云吓得惶恐不安,抱着吕康安的手不放,他好话说尽,张云怕他再出去作恶死活也不松手。
他这才知道这段时间他的胡作非为让父母担心受怕成这样。
感觉自己十分不孝。
不放手就不放手吧!正好留在家里陪陪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爸妈。
这一呆就在家呆了半个月。
直到这天上午天上飘起鹅毛大雪,离预产期还早的何雨水突然破了羊水,他才和傻柱火急火燎用门板抬着何雨水出了大院的大门,飞奔着往医院赶。
医院走廊内。
傻柱听着生产室内何雨水的喊叫声,急躁的乱转,开始指责吕康安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连自家媳妇哪天生产都不知道。
吕康安也焦躁不安,闻言气恼的不行,出言反驳了几句。
两人越说火气越大,眼看就要动手。被随后赶来的张云、吕大山给制止了,
外面的雪下大了,张云、和吕大山两人头顶和肩膀上盖了一层白。
吕康安顾不上和傻柱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瞪着斗气,赶忙接过他俩手里的大包小包,帮他们打掉身上的雪。
天气这么冷别在受凉感冒了。
张云不耐烦的拍掉他的手,着急询问生产情况,他指了指生产室,不言而喻。
这回换成张云着急的转圈了。
下午2点,何雨水还没生出来,她的喊叫声也没了。这下连几人中最稳重吕大山都不淡定了。
不信鬼神的吕康安开始对满天神佛祷告哀求。
再生不出来他就要急疯了,
心里不由得大骂起未曾谋面的儿子,臭小子还不出来没看见你妈都精疲力尽,连喊叫都没力气了嘛!
下午三点,折腾了他妈6个小时的臭小子终于降生了,整个走廊都是他响亮的啼哭声。
吕康安差点喜极而泣,感谢了一圈神佛后,才抬起软的腿踉跄的走进生产室。
他顾不上看那个被其他三人围着稀罕的臭小子,直接扑到床边拉着何雨水的手,抚摸着她被汗水湿透的头,心疼的不住的说辛苦了。
何雨水卸下了包袱,人虽然疲惫不堪,但精神抖擞,握着吕康安的手,笑着催促道:“快去看看咱儿子,长的很像你!”
吕康安陡然一激灵,完了!
长的像原身!那就是孩子很丑了?
一旁的女大夫对进门来先安慰妻子的吕康安很有好感,笑道:“同志你儿子育的很好,足足有七斤重,是我这两年来接生的最重的婴儿。”
等转移到病房,一切都打理好,何雨水也吃过糖水煮鸡蛋后沉沉的睡去。
吕康安才有机会看上一眼自己七斤重的儿子。
襁褓中的臭小子确实育的挺好,乌黑的头,白白的皮肤,黑珍珠一样的大……恩小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显得很机灵。
唉!和原身长的真的很像,尤其是眉毛和眼睛。都远远的避开了剑眉星目四个字。
张云享受完临近床家属的羡慕嫉妒后,一把推开了吕康安,开始乖孙乖孙的哄不哭不闹的臭小子睡觉。吕大山也兴致勃勃凑了过来。
吕康安被挤到一边。他示意傻柱去外面抽烟,随便换换气。
病房里的气味难闻的很,奶香混杂着婴儿屎臭味,呛的人想吐。
傻柱的鼻子比他的还灵敏,估计也是在强忍着,他一使眼色,傻柱就乖乖的跟了出来。
两人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漫天飘雪,静静地吞云吐雾。
吕康安又吐出一个烟圈后,道:“你这些天整天不着家,知不知道秦京茹来了。”
傻柱轻笑一声,面露得意,道:“知道,她来大院当天就来找我了!撵都撵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