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信你,你连这种鬼地方都出不去,还帮我渎神?”
泠九并不信她,但还是把药丢过去,又在砂锅里准备新的药给她。
“谁让我现在是肉体凡胎呢?生在这种冥界,真是委屈我了!”
楠伶也知道他不信,也不跟他客气,拿走药全吃了。
泠九看着她将药全部吃完,可是还是这副生活不能自理的躯体。
“咱们师傅,至少还能救的回来。”
她卖了个关子。
“怎么说?”
楠伶解释:“神明的愿望如果是基于他人的,那么蒙蔽信者眼睛的就是信者自己。”
她笑了笑。
“所以,一直都是,颜家的人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
所以说…
“杀了祂,师傅就能回来了?”
泠九望着楠伶的眼睛。
“是的,但是……”
“那太好了。”
泠九的状态让楠伶不想将后面的话说完。
这要她如何解释呢?
盲目的信者信仰神,盲目的信者束缚自身,盲目的信者想要解脱,信者的神明则被杀死。
大概是这样吧。
反正世间万物,皆是如此。
如果这是神战争夺信徒的话,肯定会很有看头。
“你的家臣呢?”
楠伶这个问题有些没眼力见。
“……”
他俩都沉默了一会儿。
“你如果能对他好,我可以考虑把他卖给你。”
泠九还是担心洛明对总司做奇怪的事,楠伶也说过想要这个家臣,他考察一下这些人选个最合适的吧。
总司被他丢出去,憔悴的少年还是保持着沉默。
“我可以和他单独聊聊吗?”
楠伶打商量。
“你就聊吧,我去逛逛。”
泠九顺着地下室的门出去,给他们单独的空间相互认识认识,方便以后的领养工作。
“随便坐吧。”
楠伶把凳子推推。
少年只是拘谨的坐在那,低着头,不让别人看见自己认知破碎后眼里呈现的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