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一句话,让沈钰又看到了新的商机,她想着若能晌午再卖一拨,每日的收益会增加不少,就不由自主地翘着嘴角,对客人也更加嘴甜,把旁边的李氏看得一头雾水,也不知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太阳刚升上来,还不算太热,刚过辰时,沈钰家的包子就已售卖一空,又要提前收摊了。
一家人把东西都搬上车子,沈钰跟着把车子推到柳树巷巷口,就从车上拿下在簸箩里盖着厚布巾的一包包子,和李氏说了一声,就往前面的葫芦巷去了。
葫芦巷与柳树巷隔着一条巷子,沈钰走过去一看,果然巷口狭窄,像个葫芦嘴儿,她曾从这里多次路过,却并未留意过。
往里走第三家,漆了黑漆的木门敞开着,旁边的墙上钉着块小小的打磨光滑的木牌,上面写着个笔画繁复的杨字。
沈钰站在门口往里望了望,就看到昨日那位杨老伯,正站在院子里拿着个小水瓢在浇花。
她敲了敲院门,提高了些声音招呼道:“杨老伯,我给您送包子来了。”
院子里的人闻声转过身来,见是那卖包子的姑娘,脸上笑开了花,赶紧放下手里的水瓢招呼道:“姑娘,快进来。”
这葫芦巷巷口狭窄,院门也是窄窄两扇,院子里面却宽敞的多。
错落有致地种着许多花草,几株锦葵正开得热闹,中间还摆着竹椅方桌,想来是主人平时用来喝茶纳凉用的。
沈钰快步走进去,把手上的荷叶包举了举,甜甜一笑道:“杨老伯,这是您昨日定的包子,我一直用厚布巾包着,这包子还热着呢。”
杨老伯今日并未穿长衫,一身干净的半新不旧的浅灰色短裤褂,一副松散的家常打扮。
他指了指院中间的方桌,又摊了下手笑道:“麻烦姑娘放在方桌上,我洗下手。”
沈钰把荷叶包放好,就要告辞,杨老伯却先开口道:“姑娘可有急事,不急的话能不能帮我个忙?”
沈钰这会子倒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道:“杨老伯,是什么事呢?”
杨老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家中老妻上了年纪,这几日又扭伤了腰行动不便,姑娘你今日来得正好,能不能帮我把这两盆花给挪一挪位置,这花不能久晒,到了七月,就要换个位置了。”
沈钰看了看老汉所指的两盆花木,长得枝叶繁茂,修剪的舒展有致,很是好看。
花盆不算太大,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自己搬动确实有些费力,沈钰走过去试着挪动了一下,可以挪得动,就问道:“杨老伯,你要搬到哪里?”
杨老伯用手把住花盆另一边,往南边示意道:往南两步就行,我和姑娘一起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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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力把住花盆边,轻轻抬起往南挪动两步放好,又把另一盆一样往南挪两步放好。
沈钰虽然比刚来时身体强健了许多,但仍是瘦弱,搬完两盆花不禁脸面涨红,额头上隐隐有了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