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血气方刚,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不适。”
“但随着执行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时不常的就能看到一个烂头套,满脸血的人对我笑。”
“带我的法警师父觉得我有些不对劲,于是动用自己的关系把我搞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而我走后,和我同期的一个法警就快的升职了。”
“只打跟了那日和师父,我身上的那种不适就消失了大半;再后来,那日和师父让我整日穿着警服,那种感觉就基本上完全消失了。”
“只有到了极其个别的日子,才会对我有些影响。”
付勇几句话的功夫,一根烟就抽完了。
“这法子治标不治本,你应该找高人看看,而不是这么拖着,拖得时间长了,对你的家庭儿女都会有影响的。”
该说的话,我自然是要说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是没想过,但是我师父让我再等等,他有办法帮我消除掉。”
“那我自然相信我师父了,可谁想到,他还没给我帮忙消除,人就没了。”
聊着聊着又聊回来了。
“停,不要说你师父的事儿,我不希望任何人影响我对案子的判断,牛局不行,你同样不行。”
我摆出手势制止了他。
付勇听我这么说话,眼前一亮。
忽然间,他起身戴上了帽子,然后给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有心回他,又担心不够标准,只能起身给他鞠了一躬。
你们可不要小瞧了这一鞠躬。
作为一个白事先生,哪次鞠躬不是三次起步?
让我一鞠躬就停下,那就等于是钝刀杀人。
送走了付勇,我也不准备继续看下去了。
大体的案情我已经知道了,再不去吃饭,我估摸着真的没我什么事儿了。
好在吃饭的地方距离公安局不远,步行几分钟就走到了。
他们几个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唯独牛登天好像没怎么吃一样。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和半大孩子的区别吧。
“大爷,跟我还这么客气啊?”
我笑嘻嘻的坐在了牛登天的旁边。
“得客气点儿,以后还指着你给我操持身后事儿呢!”
牛登天这话说起来是开玩笑,但我觉得他好像另有所指。
以我现在的思维,我能想到的第一种可能就是318缉毒案和他真的有些关系。
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点我。
当然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嗨,这事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我拿起筷子叨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