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急促的呼吸几口,从麻袋里站起来没活动几下,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说:“我被人打昏了……我认识你,你上次送我去的医院。你和我姐是同学。”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修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家伙,心说你怎么这么倒霉?两次都被我撞上:“你没受伤吧?”
张宝儿摸了一下头说:“有点疼,没流血。”
邢修又问:“你知道是谁把你绑到这里的?”
张宝儿说:“不知道,我没看清楚。我在戏台那里看戏,出去拉屎了,刚拉完提起裤子,听到背后有人,就被人打了。今晚我没带狗,不然我家的狗一定能认出这个坏蛋。”
顺着铁轨走,戏台距离这里差不多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张宝儿的体重就算是一百斤,这人背着一百斤的重量走这么远,力气还真是不小。
邢修看看四周,觉得还是先送张宝儿回去。他将麻袋和绳子全部捡起来,觉着这些也许警察能用得上,问:“你能走路吧?”
张宝儿点头,邢修拉着他的手上了路基的坡,说:“我们先回去,你家人肯定着急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一路上邢修和张宝儿说东说西,现他思路清晰,走路脚步稳健,看来的确身体没事。两人翻过铁轨从另一边往回走,这样就能越过五陵火车站站台和邢修的家。一会到了能看到张村戏台那里,邢修瞧见戏台已经没有什么灯火,也没有喇叭的响声,明显今晚的戏曲已经表演结束了。
张宝儿的家距离张村村委不远,从铁路路轨那里下来几分钟就到,远远的邢修和张宝儿就看到警车的警灯闪烁着。
张宝儿的大门口站着几个街坊邻居,他们一看到张宝儿就大声喊了起来,院子里张宝儿的妈妈哭嚎着就跑了出来,抱着张宝儿又亲又搂。张宝儿鼻涕眼泪的指着邢修说:“是那个哥哥把我从坏人手里救出来的。”
张天山和张苗苗与警察以及村里的人正四下寻找张宝儿的行踪,得到消息就跑回来了,他们看到张宝儿没有出事,都松了一口气。
张苗苗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今晚能出这么大的乱子,也没想到邢修阴差阳错的能将弟弟给救回来,一时间这个男子给自己带来的那些羞辱和愤懑就不算什么了。张苗苗等警察对邢修询问完之后,走过去对邢修说:“谢谢你!”
邢修看着这个个头高挑形体丰润的女同学,心说她态度和蔼起来还是有些可爱的:“不用,我也是正巧路过。”
“你这么晚,在那里做什么?”
张苗苗有些迷惑不解:“这几晚都没见到你去看戏,今晚是演出的最后一场了,大家刚刚还在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