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
“哈哈,不用那么客气,这个小卒就算没有我你也搞定了。”
伴随着笑声,一道身影从大树下的阴影中走出,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起码看起来十分年轻。他不像在战斗中的任何一方,或穿着盔甲又或是黑袍,他只穿着轻便的灰色衣裳,手握着一把简约的黑色弓,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加入这场战斗的人,而是像一位偶然路过的旅客,他的存在感又是那么飘渺,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特别能当作他的特征的装饰,硬要说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单调且低调”
。
可军装男人并不会被这种人为的表象而麻痹,他警惕的握紧手中夺来的砍刀,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暗杀者?”
“嚯嚯,这可是很严重的诽谤啊,将军。我可是个良民。。。。。。起码在这个国家里是如此啊。”
手握弓箭的男人无奈的摊了摊手,可还不等军装男人继续追问,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便来到了他的身后,单膝下跪向着军装男人敬礼。
“将军,他是可以相信的男人,正是他指引着我们来到此处拦截的车队。将军!让您受委屈了!现在311团的全体将士专程来营救您!只为追随将军!”
“将军!”
随着老者的呐喊,其余的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经打扫完战场,全部聚集在了老者的身后,一同跪下行礼。可军装男人只是将砍刀插入了地面,微微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我可是王国的罪人,除此之外已经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了。你们又何故跟随我这个无用之人呢?”
“将军!不只是我们311团,还有更多的兄弟们在弗里斯科的东侧,足足有两个师的人马等候着您回归!”
“胡闹!这么多士卒私下集结,岂不是要谋乱!”
“将军!”
听到军装男人的怒吼,老者的头颅猛地磕向地面,不仅如此,在他身后的黑袍人们也一并相仿老者,深深的埋下了头。
“现在王宫内的情况,将军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魑魅魍魉横行,到处都可见令人作呕的产物和亵渎的诗歌,那些权高位重的达官贵人们都对此视而不见,甚至还做起了活人献祭!就连一国之君,都听从了一介小人的谗言!这样的玩意,绝不是我们宣誓保卫的人们!我们真正需要保护的人们,在小巷中,在人家里,在集市上吆喝的人群里!我们从来都是人民的卫兵,绝不愿沦为邪神的卒子!”
“将军,您为人正直,在王宫中直面伪君,说出了大家不敢说出的话,做了人们不敢做的事!您不该就如此暴尸街头!一个国家需要一个真正的英雄!将军!我恳请您带领我们,诛杀伪君,铲除国贼!”
“诛杀伪君,铲除国贼!”
听着将士们的呐喊,一股说不出的情感涌上了军装男人的心头,他抬起头颅,右手放在砍刀的刀柄上,正准备张口说些什么。
“吼!”
可还不等军装男人说出第一个字节,从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却传来了瘆人的吼叫声,等他回过头来,那声音正是从他之前被囚禁的马车车厢中传来。而此时,那身穿狱卒制服的东西蹒跚的爬了出来,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它此时的样子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
那双手手背长出的畸形的镰刀状的骨质物,以夸张角度裂开的巨口和尖牙,以及那额头上凸出的四只眼,都在告诫着目击者一个事实:危险。
“嘿、嘿嘿嘿,真是煽人泪下的场景啊,可惜战团长大人说了,你绝对不能活着呢。”
还不等众人反应的时间,这个畸形的生物便嘶叫着冲向了军装男人,嘴角还流着墨绿色的未知液体。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