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北栀已经睡不着,干脆下地,整理了一下沙,趿着拖鞋,径直去卫生间洗头洗澡。
二十分钟后,她用干毛巾包着湿头,回到客厅。
拉开窗帘。
外面天光已然乍破。
颜北栀转过头,余光瞥到门口。
那里,正放着一大束花,里面扎了好几种花,颜色搭配得很明丽。
抱起来也和看起来一样重,沉甸甸地勒手臂。
昨天晚上,陈丹彤睡得早,颜北栀是悄悄出的门,也是悄悄回来,没有吵醒她。
花就随便放在旁边。
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从花中间抽出那条巧克力,放在手心,端详了许久。
巧克力包装确实是小时候那种包装,里外两层,只是比颜将为买的迷你了很多,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大小。
当场,颜北栀就问了盛厌,是从哪里买到的。
盛厌回答得很轻松“这个牌子早就破产了,所以打听了一下当时在生产线、知道巧克力配方的工作人员,再拿配方去给厂家制作。你尝一尝,是你爸爸带你吃过的那种味道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能坦然说出“你爸爸”
这三个字,毫无杂念。
思及此,颜北栀抿了抿唇,拆开巧克力包装,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甜腻香气骤然弥漫开来。
颜北栀咬了一小半,细细尝了尝味道。
但很快,又选择放弃。
时间过去太久,她已经忘记了巧克力原本的味道。
以为是甜的,但又说不出哪里甜。
只是,除了巧克力,她却还没有忘记颜将为。
两人生日第二周就是月考。
颜北栀没有时间驻足不前,再次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复习中。
临考前两天,盛厌喊她去休息室复习。
颜北栀不明所以,“干什么这么突然。”
盛厌笑笑,解释道“为了你能漂亮地转班,给你讲几道题。怎么不愿意吗”
颜北栀“”
颜北栀“老师也能讲。我留下上晚自习等答疑就行。”
闻言,盛厌曲起指,轻轻叩了下她脑袋。
“你这人”
不过,颜北栀想起自己的目的,当即又改了主意,“也行。想想他们一起吗”
盛厌挑挑眉,脸上颇有几分傲气,“他们用不上。”
宗想想是艺术生,文化课成绩顶多算良好以上,除了英语之外,理科全都半吊子水准。
让盛厌辅导她,属于杀鸡用牛刀。
更何况,她还有越暄这个年级第一在。
杭景更别说了。塞尔达出了新盘,他还没通关,正没日没夜地打游戏呢。
月考算什么
说到底,t班压根不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