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可以出去聊。”
安知寒立刻说,这算什么困难,他温柔地看着颜沫,曾经冰冷严肃的眉心也展开,“我们找个餐厅,行吗?”
颜沫抿抿唇,低声答应:“等我收拾一下。”
“嗯!可以!”
房门关上。
满心期待的人关在门外,而颜沫捂住头脸色褪去血色,乌黑的瞳孔扫过卧室的门,片刻压下心头的颤抖和抗拒,颜沫换好鞋堵住门缝走了出去。
“走吧。”
卧室里是顾雁回,客厅放着完全不像是他买的高级料理。
为了不引起怀疑不让几人碰面,颜沫想和避免安知寒在门前谈话,也不能让安知寒进房间询问东西来源。
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答应安知寒去外面解决。
颜沫沉默坐上安知寒的车。
这附近没什么像样的餐厅,车开了很久才在一家装潢还不错的饭店停下,安知寒要了个包房点了招牌菜,落座后他看着颜沫脸上略显歉意,低声道:
“这附近没什么适合的餐厅,将就一下可以吗?”
男人俊美的脸庞上眉心蹙起。
以往安知寒不会来这种算不得安静高档的地方待客,安知寒亲自招待的客人往往非富即贵,来这样的饭店难免会显得不看重。
安知寒想在相处方式上,在青年面前拿出自己最得体最郑重的一面来。
于是任何细节都显得斤斤计较。
“……没事,这里已经挺好了。”
颜沫拘谨地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不敢直视安知寒,低声说:“你要说什么?”
青年心底排斥着和安知寒单独相处。
他知道安知寒不会和他动手,男人家教严苛,严律克己,可以说既有权势又不缺上等人的矜贵高雅。
动粗这种事安知寒还不屑做。
可每次和安知寒接触,颜沫都会不由自主感到压力。
那份压力来自于青年长久没出息的讨好对方养成的察言观色、小心翼翼。
他习惯了看对方脸色,绷紧神经,哪怕安知寒只是不经意的皱眉,都会让青年提起心来。
怕什么。
安知寒再可怕也不会吃人。
颜沫心里想着,满头细密小汗珠,双手交叠老老实实放在腿上,一点不敢往餐桌上放。
颜沫细弱蚊声地嚅嗫嘴唇:“我……我家里还有事……”
说完颜沫抬眼瞅了眼安知寒又迅低头。
明白吧。
你快说,我得早点回家。
而安知寒看颜沫胆怯的样子心中一痛,把人约出来生出的喜悦淡去不少,片刻,男人注视着颜沫微微启唇。
“小沫,你上次说那个叫边巡的男孩是你男朋友?”
颜沫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边巡。
当时为了摆脱安知寒撒的谎,颜沫顿了顿,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而青年的沉默被安知寒当成默认,安知寒眉心不自觉蹙起来。
“小沫,那你觉得你了解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