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漾周末回了趟家,倒不是就她的时间,她闲人一个,什么时候都能回,就看家里两位什么时候时间充裕了。
吴漾路过酒馆的时候带了瓶樱桃酒,樱桃刚下市半个月,这时候酿出来的酒正好是头一拨。
吴漾到家时,俩人还在厨房忙活呢,不知道晚上要吃什么好东西,俩人午饭刚过就在准备晚饭。
“爸妈,我回来了。”
吴漾也不指望两人出来接她,拿着酒进了厨房。
“樱桃酒,咱们晚上喝。今晚弄这么多硬菜?”
吴漾只是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鸡鸭鱼虾,看着真让人咂舌,这么多好东西一起出现,在她家可不常见。
一家子胃口都小,晚上做俩菜了不得了。
吴漾来了,苏曼就把菜刀放下,拿了几个橙子火龙果出来,边切水果边说道:
“这不是李伯伯的儿子李甲垚要来吗?之前他来这里是大一来报道,那时候你在云南采风,李伯伯带他来认门了,后来一忙就忘记了,没告诉你,他后来也没来,我们一忙也就没常联系,直到这次,我跟你说过的,甲垚看了你的演讲,又跟李伯伯提了一嘴,这不是以后得常联系了。”
吴漾拿了一片橙子嘬汁儿,里面的皮啊经络啊她是通通不吃的。
她专心吃,没说话。
苏曼把水果装盘,弄好了看着她:“说句话呀?”
“说什么?”
“到时候别摆脸色,弟弟小时候你还经常让人跑腿呢,七八岁的小孩,你使唤来使唤去的,长大生疏了,也别不周到。”
吴江淮正埋头处理小鱼儿,食指长的小鱼儿,开膛破肚之后裹上粉儿一炸就很香。
苏曼跟吴漾说话的时候他一向是不插嘴的。
这会儿也是静静地看着吴漾没说话。
“我是那么不体面的人吗?”
吴漾又拿了一片往屋外走,“人冲着我来的我还能爱搭不理啊?再说了,您都把人带回家了,先斩后奏的,我还能怎么办呢?”
“嘿,怎么说话呢!”
苏曼跟着走出来,不满意她话里有话,把果盘放在她面前,手巴掌没少往她手臂上打。
“跟我都夹枪带棒的了,还指望你能周到点?”
“我一准周到好嘛,让甲垚弟弟感受到什么叫宾至如归,他来了我要不要说一句---甲垚弟弟的到来简直让寒舍蓬荜生辉。”
苏曼听得想笑,插了一块火龙果塞进她嘴里,手在她脑袋上揉,“你闭嘴。”
吴漾也不再插科打诨,把电视打开随便调了个节目放着,苏曼又进了厨房,扔给她两瓣蒜要她剥了。
吴漾其实是不善交际的,对谁想周到了能聊得来,不想周到了连点头笑笑都觉得麻烦。
但她只要想跟谁搭话,三两句就能说到点子上,把对方的注意力全都引到自己身上。
比如现在,李甲垚站在门外,吴漾站在门里。
李甲垚穿着很学生范,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一条垂感十足的西装裤,还有白鞋。
斯斯文文的,不像是多数学艺术的那么张扬,倒像是乖乖仔。
“甲垚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