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漾顿时就有些无力,她愣愣地看着韩岂川,撑在门框上的手也缓缓失力,然后紧紧地握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
“我不是解释了吗?以后也会注意分寸,不往来是不可能的,但是。。。”
“你不用为了我做任何让步,真的,你跟谁接触是你的自由,不能为了我而放弃,就算你现在可以放弃,以后腻了烦了,就有无数条指控我的理由,所以还是不了,我们都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想要什么吧。”
韩岂川自己打车走了,从那天开始便没有再回来。
吴漾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这两天一直频繁点开与韩岂川的聊天界面,她出去的消息韩岂川一条都没回。
【你在哪,我去接你。】
【喂,静静就静静,你回来住侧卧!不准回你家!】
【我住侧卧行了吧?】
【十点了。。。】
【我这就算是你宿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过十点也不恭候!】
【made,真不回来了,你让我孤枕难眠。】
这是韩岂川走的第一天,吴漾从硬气变得绵软,而从始至终韩岂川都没有回过她。
第二天吴漾不再纠结他回不回来,而是担心他是不是一个人住公寓的,他右手不方便,动一下就疼得很,怎么能没人照顾呢。
【少爷,你在公寓还是回家了?】
【回家喝芙蓉鸡补补我也放心。】
【在公寓吗?】
【少爷,让老奴去照顾你好不好,少爷自小锦衣玉食。。。。。。】
吴漾一直忍到第二天晚上八点,开车去了韩岂川的公寓。
自从韩岂川住进了她的公寓,那边都快搬空了,吴漾输密码进去,感觉家里都荒凉得很,她把带来的骨头汤放在餐桌上,转身去了卧室。
将卧室门打开,吴漾便看见深灰色的被窝里拱起来一大块,她轻喊了两声,确定韩岂川是睡着了才走到床边。
“才八点就睡觉,晚上是不是要睁眼到天亮啊。”
吴漾唠叨一声,把他捂着脑袋的被子往下拽了拽,却见韩岂川一张脸通红,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她伸手一探,惊得赶紧收回手。
这温度不用测就知道是烧了。
吴漾轻拍着他的脸,“韩岂川。。。。。。川子啊。。。”
喊了一阵没把人叫醒,只见韩岂川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吴漾赶紧把被子给他裹紧,在床头柜,茶几下、橱柜下找有没有退烧药,这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他家什么都没有。
不懂这人这两天是怎么生活的。
就算是点外卖家里也不至于空成这样。
吴漾赶紧下单了退烧药,同时给赵岂越打电话,问韩家有没有私人医生。
赵岂越带着私人医生一起上门,甚至比跑腿小哥还要快,韩岂川烧到了39度,只能先挂吊瓶。
他的烧是因为伤口炎引起的,医生又给他把纱布拆了,看到缝合的伤口撕裂开时,吴漾都惊了,这两天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
“这应该是搬重物的时候撕裂的,伤口缝合好要静养,手不能用力,而且二次撕裂很疼的,看样子烧成这样这两天都没人管。”
医生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戳进了吴漾的心里。
“我先给他缝合一下,缝合好切忌用力,而且纱布要定时更换,里面的消炎药也要换,有情况再联系我。”
待一切处理好送走了医生,赵岂越陪着照顾了一会儿,到半夜韩岂川退烧了他才离开。
退烧了,终于退烧了。
吴漾把卧室温度调高了点,打来一盆水给他擦身子,换好干净的衣服后才躺进了韩岂川的被窝里。
“你是存心要我难受吗?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就算不想跟我住,你也可以回家里,不至于一个人在这里难受,烧死了怎么办?”
韩岂川缓缓闭上眼睛,“烧死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