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村里差不多都睡了,我来看看你奶奶。”
傅怜雪拉着有些拘束的荷花,三人一起进了灶房,把手中提着的大米放在灶台上。
“荷花??”
严松青关上灶房门,一看到堂妹,急得脸都白了。
“表姐!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你,你明知道她娘……你还……”
还不等傅怜雪说话,严荷花便抢先说道:“大哥放心,我,我不会告诉娘的……”
傅怜雪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只见她眼睛都哭红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想起刚才拉她时的痛呼,轻轻撸起荷花的衣袖,只见严荷花那瘦弱的手臂上,竟然有大大小小,七八个被烫伤的水泡……
“这?”
傅怜雪倒吸一口冷气,问道:“这也是你娘烫的?”
“嗯。”
严荷花点点头,“刚才煮晚食的时候,娘亲,娘亲怪我没有带好弟弟,怕他半夜惊哭,一气之下,就……就掏出灶膛里的一根树枝,然后……然后我就这样了……”
说着,她眼泪又往下淌。
傅怜雪蹲下身子,帮她把眼泪拭去,怪自己昨晚下手太轻,应该把肖氏的手给废了!
严松青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知道二婶对堂妹这个女儿不好,但谁能想到,亲娘还能下此狠手。
“你爹呢?”
傅怜雪眼中冒着怒火,这不是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吗?
自己是受继母磋磨,严荷花这可是亲娘啊!
人家才五六岁,娘亲去世的时候,她也才五岁。
正因为年纪相仿,傅怜雪才更有代入感,这个小女孩,她内心该是多么绝望?
“爹,爹也吓坏了,他不敢阻止娘。”
“听到我的哭声,他就躲起来了……呜呜呜……”
严荷花低低地抽泣着,把傅怜雪心疼得,直接将她拉入怀中。
“那她打过你弟弟吗?”
严松青问道。
如果娘亲对自己孩子都这么狠,那他就不用羡慕那些有娘的孩子了。
“弟弟可是男孩,娘她最喜欢弟弟了,怎么可能会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