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不自信,可我还是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张符箓递给李成二,他把符箓叠成一个三角形塞到师元山的病号服口袋里说:“进手术室之前,别让这张符离开他的身子就没事儿。”
师承柳继续问:“那我儿子、儿媳呢?”
李成二摆摆手说:“他们没事儿,脏东西靠近你孙子,是因为他被下了血肉诅咒,身上有邪念,你儿子和儿媳好的很,那些脏东西不会纠缠他们。”
在我符箓放到师元山口袋里的时候,我就现他耳朵上的阴丝黑线开始渐渐的变淡,看来是我的符箓起作用了。
我心里也是不由感觉很有成就感。
又在这边待了一会儿,等所有的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我们当晚就把师承柳老爷子给接走了。
因为他们一家人并没有在外面租个旅馆轮流休息,而是睡在医院的走廊里打地铺。
老爷子都七十一了,受不起折腾,所以我们就在荣吉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给老爷子住下。
而我和李成二则是去了荣吉的夜当。
来到夜当这边,我本来准备画一些符箓的,可李成二就阻止我说:“明天我们就要出远门了,符箓先用你身上剩下的,保持体力。”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画符,毕竟画符的消耗着实有些大。
当晚,我也是通过微信和张丽聊了一下帮师承柳分钱的事儿,她是一口答应下来,并在微信上告诉我,她现在就在银行帮师承柳预约上,明天会亲自带着师承柳去办手续。
我们也聊了一下有关袁木孚的事儿,张丽就告诉我说,袁木孚的情况很好,这两天没出门,一直在家里休息。
和张丽聊完,我也是微信上和蒋苏亚说了几句话,可惜她没有回我。
我翻看了一下她的朋友圈动态,还是那张俏皮的照片,一直没有更新。
因为时间太晚了,我便没有再什么消息。
次日清晨,我和李成二一直待到早起七点多才从夜当出来,我们两个在夜当里面也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我们就去找师承柳,领着老爷子吃了早饭。
等到张丽来荣吉的时候,我们再接上张丽去了一趟银行。
差不多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业务才办完,我们又领着老爷子吃了午饭,然后才开车从省城出往豫地走。
这一路上,老爷子的孩子们一会儿一个电话往这边打,他们收到一大笔钱,一边向老爷子表示感谢,一边问师元山的病情。
一家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那种。
老爷子这边,也是给师泉林打了几个电话,询问自己的孙子什么时候进手术室,等着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师泉林才告诉老爷子师元山进手术室了,只不过手术时间比较长,具体结果要等第二天才能告诉师承柳。
直到老爷子的电话快没电的时候,他的手机才消停下来。
师承柳也终于开始跟我们聊天,他先问我:“宗同志,我的那个东西,你咋一眼就看出是六千多年前的,我回想了一下,你也没有做啥鉴定啊,别弄错了,再给你们亏了钱。”
师承柳还是有些不踏实。
我笑着说:“您就放心吧,我这一双手,比任何机器都灵敏,机器错了,我都错不了。”
师承柳又问我们:“你们当铺收了东西,还帮着别人驱邪,是有点奇怪,这是传统吗?”
我说:“是传统,不过的确是有点奇怪。”
我们开车过去,一直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我们来到豫西一个叫东草垛的村子。
到这边的时候,看到田地里还有不少人正在干农活,而村民看到师承柳回来,也是上前询问他孙子的事儿,村子里的人,都很热心。
等我们到师承柳家门口的时候,我也是不禁吃了一惊,他家的房子还是上世纪建造的石头房子,难掩的老旧和腐朽。
黑漆大门,上面贴着泛白的门神像,而在门口的石台阶上,一排黑色的猪蹄印。
那印记像是猪蹄子踩在墨汁里,然后专门印这里的。
师承柳看到那些蹄子印,觉得好奇,就准备伸手去摸,李成二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千万别摸,这猪蹄印儿估计只有我们三个能看见,是那脏东西留的‘煞咒’,看来害了你的孙子,它还不解气,它想害你家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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