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听马三力说,王海自己掏了一百块钱,将五人打走之后。
侯玉茹拉着王海的胳膊,将他拉到里屋。
关上门,双手把着王海的胳膊,眼神中透着关切,透着强势,透着质疑:“为什么要给他们钱?你啥意思,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是吗?你告诉我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偷的还是抢的?”
王海被侯玉茹突兀的峰峦,挤压得节节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再无法后退,才深深吸一口气,被动接受锤击。
“这都是为了你好。”
王海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侯玉茹却不依不饶,胳膊压在王海胸前,手摸着王海的脸,眼泪汪汪道:“这分明是胡二饼欺负我,你怎么还给他赔偿了?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王海伸手擦掉了美妇人脸上的眼泪,不疾不徐地解释:“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和这些臭鱼烂虾有任何纠缠。我将三力大哥介绍给你,让你到他的店里打工,其实目的就是想让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好好赚钱养家,好好将娃儿养大。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心里喜欢的,就嫁了吧。我想,地底下的姚大哥和我一样,也是这么想的。”
侯玉茹哭了,眼泪滴溜溜滚落下来,她紧紧抱着王海,抬眼望着他英俊的脸,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突然,侯玉茹咧开嘴,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你的仇人,是亲手将你送到大牢里的仇人,是让你失去上大学机会的恶人。你却这样对我,这个人情债,让我怎么还你?呜呜呜,呜呜呜……”
侯玉茹趴在王海的怀中,哭得伤心欲绝。
正在院子里整理餐具的马三力听到哭声,感叹一声,继续埋头整理餐具。
见王海迟迟没有回家,心里并不踏实的柳香香骑着母驴过来看他。
进门看到蹲在地上的马三力正在整理碗筷,柳香香一蹦一跳地过来问:“老马大哥,见我家男人了没有?”
马三力嘴里叼了一根细麻绳,正在捆绑竹筐。
面对满面春风的柳香香,点点头,又努努嘴,意思是:王海人在屋里忙着。
柳香香蹦蹦跳跳,跳进屋里,现客厅没人,又朝右边卧室的土炕上瞅了一眼,也没人。
突然听到里屋传来女人的哭声,好奇地一把将门推开。
却看到侯玉茹紧紧抱着自己家的男人,在怀里哭泣。
“咚!”
的一声,卧室的门被柳香香推开。
看到自己的丈夫靠在墙角,怀里抱着一个美艳的妇人。
妇人梨花带雨,嘤嘤嘤地哭泣。
柳香香一下子愣在原地。
侯玉茹急忙松开胳膊,迎了上去。
不料,柳香香直接上去给了侯玉茹一个巴掌。
“啪!”
响亮的耳光打得侯玉茹嘴角流血,将院子里的马三力也吸引过来。
柳香香苦笑一声,将耳环、项链、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狠狠往墙角的王海身上扔去。
泪流满面地指着王海和侯玉茹。
“脏男臭女,奸夫淫妇。”
柳香香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难听的骂人的话,骂了出来。
然后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马三力,大哭着跑了。
马三力一看柳香香气得浑身抖,对王海喊:“赶紧去追,她骑着毛驴,情绪不好,很容易摔下来。”
王海恍然,边喊边追了出去:“等等我,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滚,少碰我。”
柳香香流着眼泪,狠狠道,“明天上午九点,新沣县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