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仔細回憶了下,陳嘉佑追她的那陣子,兩人確實頻繁在食堂遇見。但他應該不是季爍說的不好意思搭訕,畢竟第一眼見面就敢張口要聯繫方式的人,行事風格絕對沒那麼含蓄。
她見季爍操著『娘家人』的心,便沒忍心戳穿陳嘉佑的真面目,靜靜聽他傾訴:「阿佑人品這一點,我們敢拍著胸脯和你保證,世界上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比他還靠譜的男人。隊裡大夥相處這麼久,沒一個人和他鬧紅過臉,也沒人對他有過差評,可想而知,他的性格有多好了吧。」
賀然附和:「學校里有女生追他的方式比較極端,他心腸又軟,沒捨得把事做絕,導致了一系列的誤會。」
「火鍋局那回,我們聽著你蠻介意的……因為大家不知道你們在一起,私下開玩笑沒個分寸,說了幾句他和別的女生……但是,阿佑從來沒和異性搞過曖昧,你大可以放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真喜歡你,也是真在乎你。」
賀然笑:「我和他認識時間比較長,高中校隊打比賽那會就有來往,還是第一回見他表情那麼嚇人,直接當眾宣誓主權。」
「那天氣氛不對,有話沒來的及說……大家都覺得你們特般配,希望你們別被流言蜚語打擾,踏踏實實的談感情。」
南詩沒料到他們拐這麼大的彎,是為了解釋那天的事情。
她和陳嘉佑那段時間確實大小矛盾不斷,歸根結底還是兩人之間出了岔子,別的人、別的事只是導火索,她情緒失控,弄得場面異常尷尬,事後一想,還很懊惱來著。
轉而又感慨陳嘉佑的朋友們個個真性情,誠懇又直接,省去俗套的開場白,平t?鋪直敘的聊天最深入人心。
南詩不免有些動容,用豆奶分別和他們碰了杯,鄭重地道:「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
季爍還是第一回碰上有人拿這個碰杯,忍俊不禁。端起水杯,隨了一個。
賀然煞有其事的開了瓶豆奶,舉了舉:「不說了,都在奶里了哈。」
南詩:「……」
她在想,要不要象徵性也喝一口,不然,顯得她不禮貌。
可她今晚,真的,吃多了。
撐得想吐。
陳嘉佑就是此時回來的。
他漫不經心地微揚下巴,眼底沉著墨色,唇角勾著笑,可笑意不達眼底,該是誤會了什麼,語氣里維護的意圖明了:「怎麼著,趁我不在,欺負我的人啊。」
第25章降溫
賀然瞧他這護短的樣兒,攤手表示清白:「哪能啊。」
季爍無懼無畏,故意惹他:「我們只是討論了一些,不能告訴你的秘密。」
陳嘉佑知道季爍多半在胡謅八扯,輕嗤一聲,面上不屑,實則已經被挑起好奇心——他忍受不了南詩對他有所隱瞞——微涼的手背貼了貼她的面頰,隨口一問似地:「你還有不能告訴我的事?」。
季爍怪叫:「小哥哥,你好霸道啊,談個戀愛還不允許人家有隱私了。」
「……」南詩前一秒被他那句『我的人』弄得很不好意思,後一秒又被季爍調侃的腦袋沒法轉彎,支支吾吾的沒答上來。
陳嘉佑沒再追問,坐下對付吃了幾口,瞧時間不早了,起身給南詩穿外套。
季爍還在找下一個場子,見他們要離開,傻眼:「現在才八點,你們熱戀期的情侶沒夜生活嗎?」
陳嘉佑利索的給圍巾打結,怕捂著她,往下拉了拉,露出小巧的鼻子:「我先把她送回去,你們找好地方,給我個位置。」
季爍後知後覺記起南詩家裡有兩位教授,管的肯定挺嚴格,唏噓陳嘉佑這戀愛談的也不容易,女朋友家裡有門禁,他們連牽牽小手軋馬路的機會都沒有。他同情地瞧他一眼,比了個『ok』的手勢,提醒他們路上注意安全。
陳嘉佑拎起粉色挎包,臨走前說:「別找酒吧、kTV,換個清淨點的地方。後半場我請客。」
賀然本想直接散場算了,他們兩個也沒什麼可玩的。結果季爍一聽陳嘉佑要來,立馬拿出手機搖人,連連道:「不能讓你請,我請,再加幾個朋友。」
頓了頓,他嬉皮笑臉的和南詩保證:「放心,沒有女生。」
「……」南詩無措地看了一眼陳嘉佑,他扯著嘴角笑了笑,情緒很淡。
出了海底撈店,天上簌簌飄起雪花,一片一片,羽毛似的,視線所及之處皆結了層銀霜。
南詩又被他攜起來,摟抱著穿過天台。
花園內,跳廣場舞的人已經散去了,只有幾個在合影拍照的顧客。摩天輪的售票處關了門,燈光卻還亮著,將四周照的亮亮堂堂。
南詩一抬頭,先看到他極冷淡的下半張臉,下顎緊繃,唇線抿直,有些心不在焉。
南詩把手塞進他掌心,輕聲叫人:「阿佑。」
陳嘉佑低頭,雪花落在眸中,經久不化,「冷不冷?」
南詩搖頭,和他貼的更近一些,猜他不高興的原因:「我自己也能回去,你和朋友們玩吧,別跟著再折騰一趟了。」
「沒事。我在想,要不要買些禮物,上門見一見你爸媽。」陳嘉佑捏捏她柔弱無骨的手指,呵出一口白霧:「怕你回去會挨罵。」
南詩心想,該挨的罵早就挨完了。而且現在還不是見家長的時候,南庭可能不會動粗,但楊雪在氣頭上,絕對會把他攆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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