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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传统（第2页）

雷加捂着眼睛，对准科利斯的肚子跳起来就是一个飞踹。

酒喝多了没力气，雷加预想中科利斯被踢飞并没有发生，自己反而踩到呕吐物摔在地上。

科利斯踉跄了两步就站稳了，跑过来骑在雷加身上对着脑袋准备抡拳头，突然脸色一变，喉咙一翻嘴一张：“呕~~~”

“快躲开！”

观众一哄而散。

宴会厅里，跳舞的人还在挥洒汗水，聊天的人天南海北地谈着，乐师们卖力地弹奏着曲子。

没人过来呐喊助威，没人过来劝架，更没人过来帮忙，全都闭着嘴站得远远的，满脸嫌弃地看着雷加和科利斯两人躺在呕吐物中翻滚、缠斗、继续相互喷吐。

~~~

订婚宴会结束后第三天，宾客们的船只已经陆续离开，龙石岛港口里只剩下几艘未出港的小渔船。

乔斯琳跟随博蒙德回了风息堡。贵族女子出嫁时礼节很多，她这种准王后更为烦琐，要从风暴地贵族中挑选大批女孩当侍女，各种礼服、常服、首饰等随嫁品都要重新定制。

雷加和科利斯一番打斗并没有伤和气，酒醒后的两人还约了下次再比，各自拿上真家伙去训练场好好练练。

天上乌云笼罩遮住了阳光，这在龙石岛来说是个好天气，不久后的降雨能带来人们赖以为生的宝贵淡水。

几十名身穿灰麻布长袍，手握木质长杆的龙卫排成两列从城堡出发，护卫着国王前往海边的港口小村。

国王跟着龙卫们摆出的仪仗沿着长长的台阶往下走，伊蒙、贝尔隆和雷加三人和两名御林铁卫跟在他后面。

杰赫里斯穿着坦格利安家族最爱的黑色劲装，一副银色的华丽雕花盔甲套在外面，上面有几条用黄金制成的展翅翱翔巨龙浮雕，再配上绣了红花边的黑底三头红龙家徽披风，看着就喜庆。

镶嵌着七颗不同颜色宝石的金色王冠被他提在手里，腰间挂着暗黑姐妹，齐耳碎发全部向上梳起，胡须也被侍女修剪整齐。跟在杰赫里斯身后走的雷加三人还闻到一股香气，是他身上喷了从瓦兰提斯城进口的香水。

(）;(）　　雷加的右眼还有一圈瘀青未消，不明白杰赫里斯叫顶着个黑眼圈的自己跟着来干嘛，他这么盛装打扮一番是要去喝喜酒？

一行人来到小村口，确实有一家龙石岛原住民正在举办婚礼。

杰赫里斯停下脚步对着伊蒙说道：“每个原住民婚礼都会邀请我们参加，伊蒙，将来你结婚后也要承担起这個责任。”

“他们都是龙卫的家属，坦格利安理应关照。”

伊蒙还没明白父亲说的关键。

新郎和新娘已经站在家门口迎接国王，龙石岛的原住民保持着古老而朴素的生活方式，不追求物质也不会保养，一对二十出头的新人看起来像四十来岁。

“按照习俗，参加婚礼的坦格利安男性要在新娘家里过一夜。”

杰赫里斯脸色平静，好像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站在旁边的雷加明白了，杰赫里斯不只是来参加婚礼的，晚上他还要对新娘行使初夜权！自己下令在全国废除初夜权，他却在龙石岛上搞双重标准，还要让伊蒙结婚后继承保持这项传统！

估计这几年亚莉姗王后快把他榨干了，他又对原住民女性的长相不满意，所以才着急让伊蒙接下他的工作？这老白毛！雷加心里对他充满了鄙视。

对此半懂不懂的贝尔隆反问父亲：“这是行使初夜权？”

杰赫里斯耐心地解释：“对岛上的新娘来说，能将自己的初夜献给坦格利安是受到神的祝福，如果由此生下龙种更是无上荣耀。”

“不是早已废除了初夜权吗？母亲她同意吗？”

伊蒙满脸震惊，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父亲杰赫里斯。

在维斯特洛，初夜权的习俗沿袭多年，可惜能享受这项权利的只限于男性贵族，平民们显然不愿与领主分享妻子，妻子们也很少愿意被共享，因此有些人偷偷结婚。

在王后亚莉珊的建议下，杰赫里斯在58AC颁布法律废除了这个习俗。当时伊蒙才三岁，等他长大后从别人口中得知，废除初夜权是亚莉珊王后深受七国人民喜爱的重要原因之一。

杰赫里斯拉起身后的红披风：“我这身衣服、盔甲、披风，还有香水，都是亚莉姗为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