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递给陈茵。
她双手接过,“谢谢,”
抿一口,“好喝。”
阿卜杜勒笑笑,“听说中国派了石油专家过来?”
“叫许尧,市里让他们去开会了。”
阿卜杜勒看一眼陈野。
陈野象征性抿一口茶,“亚亚,你带着她转转。”
外面进来个高个女生,陈茵跟着出去。
等人出去,阿卜杜勒说:“好久没下棋了,来一局?”
“行啊。”
陈野放下茶杯。
这盘棋到这里许多年,“也就咱俩了。”
陈野帮着摆棋局,“我走那些年,没再带个人出来陪您玩?”
他欲点燃一根烟,“老规矩,下棋不抽烟,抽烟不下棋。”
陈野眉头一皱,“您这都什么破规矩,别人是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阿卜杜勒嘿嘿笑两声,“小姑娘干干净净,早点让她回去,这里不是她呆的地方。”
车走直路,直击陈野领地。
陈野不管,炮越岭,直接攻击对面的卒,“要走要留是她的自由。”
阿卜杜勒笑了,低头走了一步棋,炮移将前,“许尧是什么人?”
“甭管他是什么人,这里可是苏丹。”
陈野把中心兵向前移,绞吃他兵,狡黠地盯着阿卜杜勒。
“得,你小子是个有主意的。现在南边的局势越来越差,”
可偏偏石油最多的地方主要集中在南边,政府虽然有意想要开,来解决苏丹目前的困境,但几方势力凭现任军队根本无法抵抗。
谈和,太难。
总统自上位,一直集中在农业方面,奈何苏丹今年什么都赶上了,不过中国派了人过来,现在只要能把南边的渠道打通,也就不需要日日夜夜望着别人的脊背来活了,“美国也派了三个代表过来。”
阿卜杜勒低头走棋,跳马吃兵,陈野调侃,“您这给我设置陷阱呢。”
他来之前就应该看到外面小孩的“精彩表演”
了,阿卜杜勒手敛住笑容,“你打算怎么做?”
“叔,我做事,您还不清楚吗?”
陈野皮笑肉不笑注视他。
当年中国那人把陈野交给他,只交代一句:别弄死了。
言外之意,就是得训练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才成。
陈野虽然小,但韧劲足,丢那撒哈拉沙漠一个月,一袋干粮一瓶水,隔三差五搞突击,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硬是不吭声,眼睛如花豹狩猎时凶神恶煞,最饿最渴的时候食人肉,饮人血毫不夸张,硬生生让那些死亡行军有来无回,一月有余,厮杀结束,他才从沙漠爬出来,血和沙,衣物又臭又硬,跟他倔脾气一样,也不知道像谁。
陈野走棋,甘愿往陷阱跳,“我输了。”
双炮重将,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这小子估计还在记仇,阿卜杜勒不小心打翻茶杯,橙红的茶汁混着茶叶污染一盘好棋局,他笑说:“可惜了。”
陈野往外走,阿卜杜勒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没见过他。”
他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又似妥协,“小野,很危险,别查了。”
陈野没说什么,走出来就看到陈茵在跟亚亚学怎么制作皮衣,四目交汇时,陈野只过一秒就撇开视线,“走了。”
陈茵跟着亚亚学了他们自己的语言,蹩脚地说再见,亚亚粗犷笑着,见陈野扫过来,又收敛一些,陈茵放下半成品,笑说下次再继续。
一路上,陈野半句话没讲,他好像不太高兴,前面罗素带着几人朝他们走来,陈野还没说话,几人就要带走他,陈茵拦住,“你们做什么?”
罗素说:“女士,我们的军队有人失踪了,现在有理由怀疑是你们做的!”
陈茵心中一惊,极其镇定道:“不可能,你们的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如果没有,请你松开我弟弟!”
罗素微笑,“他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