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丑了。”
“啊?”
肖玥想起以前读技校的时候,“我喜欢‘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孟子陶,从来不把男人放眼里。活得张牙舞爪,火花四溅,随时随地都在光。”
这成语用的,孟子陶笑问,“现在呢?”
“你现在吧……”
肖玥凭直觉做判断,一时想不出恰当字眼形容,“我没说弟弟不好,就是觉得,他也许真的不适合你。你又不是没睡过十七八岁的小男生,所以肯定和年龄没关系。那和什么有关系呢?”
脑子没跟上趟,肖玥成功把自己绕了进去。
孟子陶接过话,“可能因为认识的时候他年纪太小,一直当他小屁孩。有一天他长大了说要和我谈恋爱,我一下子转变不过来,只能做到身体上诚实,做不到情感上毫无负担吧。”
“对对对!”
肖玥灵光乍现,终于想到合适的词汇,“你变优柔寡断了!变得会迁就弟弟了!”
她嗖得抬屁股立起来,控诉般道,“总之,你就是没以前活得潇洒,活得嚣张,完全不像你孟子陶了!”
孟子陶抱膝,有些不确定地问:“因为我已经爱上俞洄了吗?”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见过你谈恋爱什么样。”
肖玥挪到床边,抱臂托胸将她打量一番,“我是很矛盾的。和林菱一样,但愿你不要孤独终老,能有个好归宿。同时呢,我不希望你变娇滴滴的小女人,想你一辈子做自己。”
孟子陶笑了,张开双手,“快来让我抱抱你。”
肖玥傲娇扭头,“不要。两个女人有什么好抱的,你有的我都有。”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孟子主动示好,将大智若愚的闺蜜抱了个满怀。
落地窗外峰峦迤逦,天色将亮未亮,涂满鱼肚色的白,斜斜镶一笼淡泊的月。
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孟子陶心里有点乱。
目光悠远投去窗外,她难得忧郁,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