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那七叔公可真是好本事,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在不停蹦跶。”
他说着便站了起来,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枪,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吊着的男人,站定,枪口顶着那男人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冷厉的目光像极了隆冬时节的冰锥,尖锐锋利,冰冷刺骨,仿佛对上一眼,便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移开视线。
“他在哪里?”
沈骁问道。
“七老爷?他在哪里我不知道,出事之后我和他便断了联系。”
沈骁拿枪的手往后撤了一下,男人的脑袋泄力垂下。
几秒过后,“咔嚓”
,沈骁拉动手枪套筒,歪头冲着男人的左小腿扣动扳机。
“嘣。”
“啊!”
男人痛呼出声,惨白的面庞变得扭曲。
“沈瑞洲有多大本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沈骁再次用枪顶起男人的下巴,冷冷地盯着他,“说吧,背后和你联系的那个人,在哪里?”
男人瞳孔一缩,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人。
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骁拿枪的手用力往上抬了抬,冷眼微眯,“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看着男人依旧不肯开口,沈骁拿枪地上趴着的人开了一枪,昏迷中的人痛呼一声,身体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男人依旧不肯松口。
“南街3巷4号5o2,这里面住了谁,你应该清楚吧?”
沈骁将手枪丢回给手下,接过凌峰递上来的手帕,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男人闻言身子抖动了一下,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处涌出的晶莹滑过脏污的脸庞,无声滴落。
半晌,他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好,我说。”
“是那个人让我找上七老爷的,米港新入的几艘货轮被损毁也是他的手笔,我只是负责在值班的时候给他便利,并且把罪责推到七老爷身上。”
“他在哪里?”
沈骁将手帕丢到地上,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
“我是真不知道啊,每次都是他来找的我。”
男人强忍着疼痛,急忙解释,“一开始,那人找上我,我根本没搭理他,结果,他竟然把我家里人都给抓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救回来,我没办法啊,沈董。”
“他每次和我联系,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还用了变声器,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真的,你信我,沈董,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男人语气急切,被吊着的身子不停地晃动着,似是想证明话语的真实度。
“嘭!”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浓厚的烟雾随着海风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