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几乎是一个小型的医疗室,氧气罩、医疗台、各类药品。
“靠,老子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许莫有骂归骂,无比紧张地看着昏迷中的沈辰渊,看到他唇瓣泛着血渍。
嘴唇动了几下,狠狠地将要出口的粗话隐下去,迅地倒出几粒药喂进沈辰渊的嘴里。
沈辰渊的意识虽已昏迷,但肌肉的抽搐依然在抽痛着,如针钻般的疼痛从神经末梢一直传至他的大脑、心脏、喉咙,慢慢地磨,细细地钻。
他依然忍耐那些本来该有的本能反应,全力配合着许莫有的治疗。井松源则跳上驾驶座,用最快的度将车驶进戊晟花园……t市最昂贵的住宅区,没有之一。
车停后,井松源又小心地将沈辰渊抱起直奔电梯,车上的药远远不足以稳下沈辰渊的病。
电梯缓缓地停在最顶层,顶层只有一户人家,主人便是昏倒在他怀里的沈家二少爷。
许莫有和井松源配合地极为默契,电梯一停,许莫有便快步走出,打开房门,并示意井松源将他抱回房间内。
井松源点点头,动作轻柔地将沈辰渊放到床上,娴熟地退了他的鞋子。一个大男人做起来,竟然比一个女人更轻柔。
许莫有则将快配好的药注入沈辰渊的体内。
“少爷的情况怎么样?”
井松源问道,额上的汗渍向下滑落。他不抱什么希望,他从十二岁起就开始照顾沈辰渊,其间一直跟着,没有离开过。他比谁都清楚沈辰渊的身体,也比谁都恨那场意外,这七年的沈辰渊比过往都虚弱。
“有老子在他死不了。但想活好也不容易!”
许莫有低声道,“要不是老子不放心他,谁愿意千里迢迢为他送药。”
骂声很大,却不得不承认。
他比谁都害怕沈辰渊一睡不醒,这个人的恩情他还没还清,怎么能让他死;这个人他还没骂够,怎么能让他死;这个人的最深刻的愿望,还没实现,他更不可能让他死……
沈辰渊一直配合治疗,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除了今天!为了个什么劳子的家宴,连命都赌上了?!想着,许莫有又看了看沈辰渊唇上的血渍,无奈地叹口气。
“等下大少爷打来电话怎么说?”
井松源脸上的线条一阵紧绷,显然处于极度紧张的阶段。
“如实说吧。沈家的人谁不知道沈辰渊的身体,干脆点承认算了!”
许莫有咬牙。
干脆点承认沈辰渊的病他治了二十几年也没治好,的确够孬种的!
“他今天心绪波动太大,身体耗不起,得用比平常更长的时间缓和。”
许莫有轻声答道。
“是他的心病!”
井松源了然地点头。
“他的手是怎么伤的?”
许莫有看向一向沉默寡言,遇到沈辰渊的话题却滔滔不绝的男人。
“一次意外!”
回答得非常言简意赅。
“靠,跟老子打哑谜是吧?”
许莫有听到这个回答立刻吹胡子瞪眼起来,压低着嗓音骂起来。即使再火大,他也不会吵醒沈辰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