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真是让他惊讶到了,谢大人看起来是强势,但他明显能感觉到,在他与二小姐的相处中,谢大人每次都是先妥协的那一个,这分明是将二小姐放到了心尖上。
而且谢大人看向二小姐的眼光里充满了爱意。
“你跟你师父都是在江畔茶肆当差,肯定也听到了坊间的那些传闻,坊间的那些传闻其实就是真的,只是这场姻缘起于一场欺瞒,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姐儿才选择了离开,但现在……”
彼时西窗下,隐隐约约能看到谢大人跟姐儿面对面坐着,好似在一起剪蜡烛。
奶娘语气顿了顿,没有接着往下说了,因为谢大人既然找过来了,那他肯定不会放姐儿离开。
长青一脸憨厚地挠了挠头:“奴才觉得谢大人就挺好的,对二小姐又好,这不就够了吗。”
毕竟,他们做奴才的,不就盼着主子能好好的,他看二小姐在谢大人身边就过得挺好的。
奶娘无奈地笑了笑。
***
江南的夜晚非常寂静,谢凌很早就搂着温香软玉的妻子睡下了,夜半时分,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谢凌一向睡眠浅,当即就醒了。
他先低头看怀里的妻子,就见她娇艳的唇瓣轻轻张开,面色有些潮红,整个人像是睡得不是很安稳。
谢凌懂医术,他猜妻子这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身子比平常更加敏感,又加上他晚上将她搂得太近,才会如此。
要是平常,谢凌可能就满足她了,只是妻子现在有孕的月份太浅,前三个月不易行房事。
略想了一下,谢凌动作轻柔的褪下妻子的里衣跟亵裤。
春光乍泄,谢凌呼吸稍稍粗重。
但他不想吵醒妻子,所以去净了个手之后,重新上了床榻。
许是因为情欲得到了释放,妻子紧皱着的眉梢微微松开,但是脸上的红晕更甚。
秦若半梦半醒间,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太对劲,她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可能是因为感觉太过真实,她轻轻睁开眼。
妻子眼眸像是含了一弯春水,格外惹人怜惜,谢凌见她醒了,便开了口,嗓音有些粗重喑哑:“吵醒夫人了?”
两人成亲一年多,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呢,秦若害羞的都不想理他。
“刚才为夫是见夫人难受,所以想着替夫人纾解一番,谁知夫人舒服完了就不理人了。”
她这副表现,看得人越发想欺负她了,谢凌轻笑一声,道。
他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的,秦若伸手捂住他薄薄的唇瓣,连眉梢都透着娇媚:“夫君不许说。”
知晓妻子脸皮薄,谢凌也没打算一直闹她,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瓣:“那夫人现在还难受吗?”
秦若知道他在问什么,红着脸摇了摇头:“现在已经不难受了。”
闻言,谢凌点了点头:“那就歇下吧。”
可浑身黏黏的,秦若有些睡不着:“夫君先睡吧,我想先去洗个澡。”
谢凌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去,他用手帕擦了擦沾了水渍的指尖,秦若看着他的动作,小脸又是一红。
谢凌先下了床榻,温声道:“我抱你去。”
秦若这会儿浑身无力,也没跟他客气,被他抱下来后就环上他的脖颈。
二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重新回了床榻,谢凌哄着怀里的妻子:“睡吧。”
秦若本来就困,虽然心里装着事,但被他哄着,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听到妻子那边传来了均匀清浅的呼吸声,谢凌又喝了半壶凉水,他揉了揉眉心,这以后要再这样,他估计得要用冷水洗漱了。
谢凌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雨,才回榻搂着妻子重新睡下。
天亮了之后,奶娘也不敢进来打扰二人,只去准备了早膳,想着等大人还有姐儿起来就可以用膳了。
正想着,屋内传来谢凌清浅的嗓音:“来人。”
奶娘跟婢女端着银盘进去,谢凌正在整理衣衫,对她们说一句:“你们去伺候少夫人洗漱吧。”
“是。”
婢女对着菱花镜替少夫人梳妆,心里暗暗惊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只觉得今天的少夫人较之昨日还要媚上三分,因为她的眉梢都充满了春色,看起来格外招人疼。
别说大人,就连她这个做婢女的看着都觉得惊艳,婢女微微将头低下去,不敢多看。
婢女给秦若梳的是飞仙髻,这个发髻与少夫人的衣裳很是般配,正要插步摇的时候,谢凌已经走了过来:“这个步摇我来吧。”
婢女忙恭敬地将手中的步摇递给了谢凌:“是,大人。”
谢凌将带着流苏的玉步摇插到了妻子的头上,然后细细的打量了下菱花镜中的妻子,笑道:“走吧。”
昨日可能是因为情绪有些紧绷,秦若还没太主意,现在天色大亮,秦若就发现靠在南边的窗户上挂着一个鸟笼,里面还有一只鸟在那叽叽喳喳的叫:“夫君,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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