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江棋阔在街上认出了太子的马车,见马车的方向直奔江王府,江棋阔留了个心眼,跟在了马车后面。
太子下车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江棋阔,给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你什么时候跟来的?”
“在街上碰见就跟来了。”
江棋阔摊摊手。
太子又警告他:“没事别乱溜达。”
“知道知道。”
四人进了江王府,老王爷一看人这么齐,忙问:“出什么事了?”
将军说道:“父王,李太尉在跟南边通信,怕南边有异动,我需要马上动身回羌州。”
王爷:“啊?怎么如此突然?”
将军回了房间,边收拾行李边跟他们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先赶回去。”
老王爷没再说话,他留在京城确实够久了。
见他动作有些急躁,容知棠伸手附上他的手背:“慢慢来,别慌了神,我帮你。”
老王爷赶着太子和江棋阔出去:“我们先出去吧。”
正好碰上临解回府,老王爷赶紧告诉他:“你主子要回南疆,即刻启程,你快去收拾收拾。”
临解闻言愣了一下,但也仅仅是愣了一下,马上动身回了房。
容知棠仔细地帮将军收拾好行李,将军突然从胸前掏出一块手帕,看了一眼又揣了回去。
容知棠看见了,问道:“你偷藏了什么东西?”
将军轻笑一声:“是去霞州的时候,你给我的那块手帕,我都随身带着,方才我怕忘了。”
容知棠又把那帕子掏出来,打开看了一眼:“如此干净,没用过?”
“……舍不得。”
本来容知棠以为他能很从容地接受将军回南疆,如果不是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舍不得。
容知棠上前抱住他,踮着脚,够到他耳边轻声说:“愿老天保佑将军,别挨饿,别挨冻,别受伤。家里一切有我,你放宽心。”
江胜寒本来把情绪控制得好好的,就这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土崩瓦解,他是真真切切地舍不得境安。
这么多年以来,他来来去去,自从有了容境安,自己仿佛才是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容境安永远是例外,是亲情之外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