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王玉刚呲了呲牙:“扫道也不是想像的那么轻松啊,特么手心都磨疼了。”
“刚来都那样,”
李孩儿说:“刚来都认真,干一段时间就知道怎么糊弄了,天天那么认真不得累死?”
“我看破碎和筛子应该比咱们皮带省事儿,”
刘彪说:“也不掉矿,扫道贼基巴轻松。”
“你想的美,”
李孩儿说:“全车间最累的就是破碎和筛子,你以为那活那么好干?凭什么他们奖金最高不琢磨琢磨?
再说那是你想干就能干的?不在车间混个十年想都别想。”
“那么难吗?”
“那可不,劲得大,得会电焊会换衬铁会用电葫芦,还得不怕死,那么容易呀?你明天试试看看能不能搬得动衬铁。就你这小体格子上去就是去送的。”
“这么邪乎么?”
刘彪明显不信:“你吓唬我的吧?”
“吓唬你?你回家问问刘三子他敢不敢去破碎机。八台破碎机,那就是咱们班上力气最大的八个人,都是狠人。筛子到是不看力气,但是得不怕死,你敢不敢?
你现在刚来啥也不知道,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再就是平时炸乎炸乎没啥事儿,别真惹着谁了,有点眼力界,这些人可不留着你,弄不好就捶你一顿。”
“真的假的?他还敢打死我呀?我特么还真不信了。”
“不信?也就是你胆儿肥,头一天上班就敢往破碎和筛子钻,你问问班上谁没事愿意往那边跑的?说你傻大胆都是夸你。
在那地方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渣都剩不下来,你知道不?真以为每年的死亡名额是闹着玩啊?在那看着点啥都没人在意,太正常了。”
“能看着什么?”
“人手,半拉脑袋瓜,一坨子食堂,什么没看到过?以后你就知道了。”
“卧槽尼马,汗毛都站起来了。儿唬不?”
“我稀的唬你不?啥也不懂就瞎炸乎,你看看你再去刘三子削不削你就完了,今天那几脚刚踹完你就忘啦?”
“我尼马。”
刘彪扭头看了看张铁军和王玉刚:“你俩信不?”